张赫在宫外候着。
马车中放了几个冰盆子,张赫喝着茶,听秦风汇报最近的事。
秦风说
完,张赫把玩着茶杯,漫不经心道:“把事情再闹大些。”
秦风嗯了一声,道:“流言越演越烈,不少人都在说,死去的端王妃和嫧灵公主长得很相似。”
“还有不少见过端王妃的人佐证,天灾当前,粮食和银子都能让人见风使舵。”
张赫的冷笑中透着嘲讽:“皇上想的太好了,又想当明君,还想把那些血债掩埋,怎么可能呢?”
“给我一个虚无的异姓王,就以为我要感恩戴德,把妻儿之死的仇恨咽进肚子?”
秦风一顿:“端王妃人美心善,就因为有五六分像嫧灵公主,招来祸端,皇上不是人,您没必要留情。”
“我当然不会留情!”张赫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他将碎片丢在地上,嗤笑道:“蛰伏这么多年,不就是围了现在?”
“顺便,把镇北王,苏将军,朱将军的事也拿出来说一说吧。”
事关端王妻儿的风言风语,入夜就传到了云晚意和常景棣耳中。
立秋一五一十说了那些流言。
云晚意早就听说过,并不诧异这件事,更诧异的是这些流言的出处:“是张赫的手笔吗?”
一旁的谷雨点头:“咱们的人并未查到出处,但从流言和整个事端来看,必然是端王讨好。”
“有意思。”云晚意嘴角漫出嘲讽:“端王真铁了心报复皇上,甚至不惜撕开自己的伤疤。”
“王妃,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谷雨看了眼常景棣,继续道:“坊间的流言,一开始的确针对端王妻儿之死。”
“可传着传着,晚间忽然变了风向,提及了王爷受伤,朱将军和苏将军的事。”
“还有人信誓旦旦说苏将军曾中秘毒,和王爷的情况几乎一样,是神医悄悄给治好的。”
“什么?”云晚意悚然一惊。
常景棣也蹙起了眉头:“你说的变故,是晚间的事?”
“是。”谷雨苦着脸,道:“本来不关咱们的事,咱们得人也没多想,谁知道会多这么个事儿。”
“属下听闻后,立刻前来汇报,还有,端王的马车,从下午到现在,都在宫门口候着。”
“他更是递了七八遍帖子,说顽疾复发,要请王妃您帮忙诊断,太后刚才发了脾气呢!”
这走向,真不对劲。
云晚意和常景棣都看着对方。
常景棣几乎当机立断:“端王,暂时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