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朱砂……”
小满听到她急切的语气,也不好继续耽搁,赶紧去搜罗东西。
好在算卜子需要的东西,云晚意的药柜子里都有。
小满很快寻来,伺候算卜子在混合各种东西的药桶中泡着。
算卜子看到小满打算抱着沾满污秽的衣裳出去,赶紧叫住,道:“这些东西不能再要了。”
“你想法子寻到柳木,把这些衣裳在黑狗血中浸泡,天气热,捞起来很快就干了,再直接以柳木生火烧毁。”
“除了你,千万别让旁人看到这些东西,传出去多有揣测,对王妃和王爷不好。”
小满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也不清楚为什么。
想到王妃对这嬷嬷的尊重,偶尔还以师父尊称,她郑重其事的点头:“奴婢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但,她要柳木,得通过后院才行。
小满去说要柳木,后院管事还吃了一惊,毕竟柳木这东西,素来就是辟邪祛阴的东西。
王妃从淮安侯府带来的近身丫鬟,好端端要这个做什么?
管事的满是狐疑,又带着些戒备,寻到柳木后亲自送去了后院。
他去的时候,恰好看到小满在晒一件
红的发黑的衣裳,那衣裳满是腥味和奇怪的臭味。
管事的也算有些眼力见,并未声张,直接把这件事传到了谷雨跟前……
算卜子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云晚意这儿。
云晚意大松一口气,瞧着前来汇报的谷雨说完话,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疑惑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王妃。”谷雨不好隐瞒,又看周围没别人,低声道:“小满说嬷嬷回来时,身上沾着不少血污,很是奇怪”
“小满伺候嬷嬷梳洗,并未看到伤痕,且那血污散发着难以遮掩的恶臭,不仅如此,嬷嬷还吩咐小满寻到柳木……”
“不仅如此,后院管事的,还看到小满拿了那件衣裳,红红黑黑,恶臭不堪……”
谷雨一口气说完,面色沉重,道:“属下也不懂这些,可从小满和后院管事的描述来看,多半和什么邪物有关。”
云晚意也听出了端倪。
她想了想,从贴身的荷包中拿出一枚黄符:“你把这个交给嬷嬷,让她贴身佩戴。”
“对了,嬷嬷的院子不让旁人接近,小满一个人就够了,这些事断不可让旁人发现。”
“告诉嬷嬷,我和王爷很快回去,请她别担心,这几日也别出来了,就在院子里,一切等我们回去在商议。”
送走谷雨,云晚意本就悬着的心,更是难安。
屋内没别人,她也没掩饰自己的担心:“师父从来都有分寸,也从未和这些东西有所沾染。”
“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碰这些玩意儿?”
常景棣倒了杯水放在她手中,轻声道:“你说师父有分寸,也该知道师父不可能乱来。”
“别担心了,事情如何,明儿回去一趟,就什么都知晓了。”
云晚意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甜津津的金银花水,带着金银花独有的香气。
但这些香气并未抚慰到她的心:“道理我都知道,话也是这
么说,可听太后那动静,帝氏秘术不启动之前,我们不能离开。”
“谁知道还要多久,师父无端消失一夜,带着蹊跷归来,我最近又总是做噩梦……”
“这样。”常景棣揽住她纤瘦的肩:“今晚我带你回去一趟,你先好好休息,吃过晚膳我们出发。”
光是哄着还不够,常景棣拉着她绕过屏风,带着上了榻。
两人和衣而睡,也没什么旖旎心思,常景棣把她的头轻轻按在怀中,手有一下没一下,跟哄小孩儿似的轻拍着。
云晚意心绪不宁,本以为睡不着。
可在常景棣的动作下,竟不知不觉,当真闭上了眼。
这一觉,睡到晚膳过。
云晚意醒来时,身边并没有常景棣的踪迹。
她伸了个懒腰,看到跳动的烛火,唤立秋道:“王爷人呢?”
“爷去太后那边了。”立秋伺候着她漱口,解释道:“就在一炷香前,担心吵醒您,也没说什么话。”
“太后召见?”云晚意打了个哈欠,脑中昏昏沉沉道:“还是王爷自己去的?”
“是太后召见,说是有重要的话。”立秋顿了顿,小声道:“且太后说了,让王爷独自过去。”
云晚意眉头瞬间蹙起。
这个节骨眼,太后独自召见常景棣,难道是想逼着他给皇上换命?
并非云晚意多想,白天太后提及时,话里话外就有这个意思。
只是他们夫妻装傻,没人应声。
太后养大常景棣,知晓他是个忠君爱国的好人,断不会做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