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人在院子里说话。
“这几日情况如何?”云晚意压低声音,问道。
云怀瑾点点头,又摇摇头:“常嬷嬷来把过脉,毒素早就没了,可怀书有些奇怪。”
“怎
么个奇怪法?”云晚意见他支支吾吾,赶紧继续发问。
云怀瑾犹豫了一瞬,低声道:“怀书消瘦的厉害,但每日又如喂不饱一样,后厨送来的餐食是我们两人份的,他一顿能吃掉所有。”
“这还不算,每个子时他会从榻上起来,看似梦游,在房间里乱走,面色狰狞可怖,完全是变了个人。”
常景棣听完,疑惑道:“是不是在玉夫人那边受了惊吓,所以行为动作不受控制?”
云怀瑾也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满是愁容:“常嬷嬷把脉后说一切正常,可怀书这些行为,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晚意说过,常嬷嬷的医术在所有大夫之上,她都说没问题,我也不知道……”
云晚意没有即刻接话。
她没说错,师父自小在玄医山门长大,医术在上城乃至北荣所有大夫之上,包括她!
师父把脉说没异常,其他人也不会诊出异常。
但如云怀瑾说的,云怀书的情况又的确蹊跷。
在她开口前,常景棣双眉收拢,拿定主意道:“既然每日子时都会梦游,我们留到子时瞧瞧。”
云晚意也正是这个想法。
距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
云晚意和常景棣两人,干脆先回他们的院子洗漱休息。
收拾妥当,子时还差一刻钟,他们再度去了云怀书和云怀瑾住的院子。
云怀瑾留了门,屋内没有点灯,冰盆子里的冰块融化,依旧闷得厉害。
外头忽然响起打更人的声音:“三更已到,平安无事。”
敲锣声音一慢两快——“咚……咚,咚。”
铜锣和梆相撞,发出响亮的声音。
这声音恍如是给云怀书的暗号。
铜锣声刚落下,云怀书直愣愣从榻上起身,那双眼如云怀瑾的描述,在廊外灯笼微光下泛着红色。
云怀瑾刚要出声,被常景棣一把拉住,悄声警告:“先瞧着,别出声。”
屋内黑黢黢一片,云怀书下地后,恍如能清晰的知道桌椅柜子在哪儿,精准的避开就出了门。
云晚意三人赶紧跟上。
云怀书出门后,抬头朝天上看了眼。
身后几个人,也顺着他的动作朝天上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原本明亮的圆月,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血红色!
云晚意看清楚血月后,心直直下坠:“血月当空,必有大祸!”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