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血腥味!
谷雨掌灯在前,几人在后。
屋内燃起几盏油灯,逐渐清明,场景更让几人骇然——屋内到处都是血迹,鸡毛杂乱。
屋子中间躺着七八只零碎的鸡,本该在屋内的云怀书,却不见踪迹,厨房后窗户大开!
常景棣三两步越过地上狼藉,走到窗户附近看了眼,脸色发沉:“人给跑了?!”
“爷。”谷雨被他的脸色,吓得不敢大声说话:“属下这就派人去追!”
“肯定要追。”常景棣的脸都要拉在地上了:“都抓到扣下了,还让人给跑了,说出去都叫人笑话。”
“明日开始,换一批侍卫,再出现这种事,都去领罚!”
人都跑了,云晚意干脆四处察看情况。
关活鸡活鸭的位置,就在厨房不远处,用竹篱笆围了一块地方。
此时,竹篱笆乱七八糟,显然是被人暴力打开的。
里面仅剩下的几只鸭受了惊吓,不住的嘎嘎乱叫。
鸡是一只都没了。
云晚意眯了眯眼:“把刚才那个洪三叫来,我有话问他。”
洪三刚被带下去,惊魂未定,再度被叫来,一脸的惶恐:“王妃,小人真的什么都不清楚。”
“别害怕。”云晚意指着毁坏的篱笆问道:“按照你所言,接连好几日都有活鸡活鸭消失,此前这地方是好的吗?”
洪三看了眼竹篱笆,点头如捣蒜:“是,这篱笆是老管家让建的,说庄子上时不时送来好鸡鸭,几顿吃不完
,就先养着。”
不等云晚意继续发问,洪三一口气往下,说道:“篱笆内的鸡鸭原先有了十好几只。”
“可几日前喂食时发现不对劲,鸡鸭少了很多,篱笆却是完好的,小的们私下猜想,应该是哪个馋鬼偷出去吃了。”
“可小人告假一日回来,他们竟污蔑小人是偷鸡贼,小人气不过,这才决定守株待兔,没想到会撞见云三少爷。”
“王妃,小人什么都不会往外说,您可千万别惩罚小人……”
云晚意叹了一声:“这本就是云三少爷梦魇做的荒唐事,我不会惩罚你,只是想问你一些事罢了。”
“前几日每日都是消失一只鸡鸭,厨房中可有痕迹?”
洪三听到不会被惩罚,这才松了一口气:“没错,每日都会失踪一只,或是鸭,或是鸡。”
“厨房中除了今晚,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云晚意心下觉得奇怪。
每天都失踪一只,篱笆也是完好的,为何今晚暴力毁了篱笆,还一口气吃了七八只鸡?
云晚意仰头看向夜空,那轮血月依旧圆圆的挂着,周围一丝云也没有。
难道真和这血月有关?
洪三见她不再说话,结结巴巴问道:“王妃,还,还有什么地方用得上小人,您,您尽管吩咐。”
“没事了,你今晚吓到了,先休沐两日。”云晚意恩威并施,道:“云三少爷失踪过几日,受到惊吓,惊了神才梦魇。”
“你所看到的听到的,万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起先我也警告过。”
洪三连连磕头,表示他不会外传。
云晚意这才叫人下去。
等人走后,常景棣寻了过来:“云怀书抓到了,好在没出府,云怀瑾把人打晕扛了回去。”
“你在这边,有什么发现?”
云晚意把心中怀疑说了说:“他前几日都没发狂,从今晚厨房凌乱的场景来看,应该是受了刺激。”
“我说不准,会不会和血月有关,事情,似乎越来越棘手了。”
“没关系,咱们一起面对。”常景棣揽
着她,道:“先去瞧瞧云怀书,已经派人去请师父了。”
他们夫妻和算卜子几乎是同时到的。
算卜子的腿被阴阵白骨所伤,走不利索,是立秋去背过来的。
半路上,立秋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算卜子。
算卜子越听,眉头蹙的越紧。
等抵达时,脸色已经黑的如山雨欲来的天色了。
“师父。”云晚意心有愧疚,迎上前道:“是徒儿无能,这么晚还要折腾您。”
“一家人,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算卜子心头着急:“再说了,不是你无能,玄门之事我教你的本也不多。”
“赶紧去看看云怀书那小子,别出旁的差错。”
算卜子在这儿,云晚意悬着的心,也仿佛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但,仔细给云怀书看过后,算卜子越发觉得奇怪:“这小子脉象正常,从面相上看,也没任何蹊跷。”
“怎么会如你们所言,半夜去吃活鸡活鸭呢?”
云怀瑾听到这话,不知道该担心,还是该放心,试探着问道:“常嬷嬷,我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