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常景棣的额头,轻轻抵在她光洁的额间:“晚意,我命都是你的
,别怀疑我的心。”
这句话,常景棣不是第一次说。
第一次是在温泉庄子上,两人水乳交融的那晚。
常景棣力气大,又是首次尝到心爱之人的滋味,没轻没重的。
云晚意像是锅里的煎饼,翻来覆去的折腾,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体力不支,半梦半醒间,耳边全是他染着情愫的呢喃:“晚意,我命都给你了……”
在佛堂没来由想起那些个荒唐事,云晚意又羞又臊,别开脸道:“越说越不像话了。”
“你脸红了。”常景棣空出来的手,轻轻按了按她发烫的脸颊:“害羞了,还是在想别的?”
云晚意垂下眼眸。
常景棣顺着她的动作,俯身攫取她的甜美。
两人腻腻歪歪好一会,云晚意呼吸都不顺畅的时候,常景棣总算良心发现,放过她了。
“越来越不像话了。”云晚意整理着衣裳,看了眼不远处的佛像,道:“佛堂内不好亵渎神灵。”
“没有亵渎神灵。”常景棣意犹未尽,啄在她额间,道:“是叫神灵也作证,看看我对你的爱,千真万确,没有半分虚假。”
……
吃过午膳,云晚意就倦了。
孩子在肚子里没多久,她的反应逐渐出来,倒也没别的,就是嗜睡,午膳和晚膳后,都要眯一会儿。
常景棣陪着她,看到她睡着了才出去。
刚才大寒就来通报过,说帝纬来了。
人在前厅,等了多时。
常景棣去前厅时,帝纬已经明显焦灼。
“王君怎么又来了?”常景棣话里带着讽刺:“之前分开时,王君说要本王等着,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帝纬沉着脸,又不好发作,表情一时间很是难堪:“镇北王,你可知现在外头都是怎么说的吗?”
常景棣微微倾身:“愿闻其详。”
镇北王府探子众多,帝纬就不信,他真的不知道!
帝纬深吸一口气,不悦道:“大祭司拿出来的密诏,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今都在猜想,你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帝王,皇上忌惮,已经召了重臣们,在勤政殿商议了整个上午!”
“你身为镇北王,却对此毫不知情,难道心中就没点数吗?”
常景棣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皇上自有皇上的抉择,本王相信皇上是明君。”
“倒是王君,迫不及待来找本王,不就是想让皇
上猜疑,给外边的议论声加一把火?”
“对,就是这样。”帝纬眯着眼,打量着正厅里的陈设:“镇北王金尊玉贵,享福惯了。”
“你也不想,过几日沦为阶下囚吧,就算不为自己,总要为那没出小月子的王妃想想。”
“她本就伤心惊惧,若是再因为你的糊涂进大牢,身子遭不住啊!”
常景棣听腻了这些威胁的话,也知道到了收网的时候。
他眉心紧蹙,故作犹豫,道:“王妃需要静养,你们别打扰她,你们帝氏,究竟要本王如何?”
“配合我们,认下那封遗诏。”帝纬如老谋深算的狐狸,笑道:“你成为尊贵的皇上,才能给自己,给王妃,给我们帝氏带来好处。”
“一封遗诏而已。”常景棣冷笑道:“你当真以为,时隔多年,经历了一代皇帝,遗诏还能起作用?”
“帝氏能做到这一步,自然还有底牌。”帝纬环顾一周,压低声音道:“先帝去世,并非疾病不治。”
“他,和你母妃一样,是被老太后和太上皇害死的!”
“太上皇是弑君杀父的贼子,他承袭的皇位名不准言不顺,当然,他儿子这个皇位也不作数。”
“真正该坐皇位的是你,是镇北王!”
帝纬说完后,常景棣的脸色猛然一沉:“王君,话可不能乱说!”
“我有证据。”帝纬把声音又压了压,低声道:“当年莫莎离开时,帝妃就将证据交给她了。”
“帝氏这些年,也都在暗地里调查,寻到了当年给先帝治病的老太医。”
“他,是最有利的人证,当年的方子脉案全部都在,包括老太后和太上皇给先帝下的什么毒,一清二楚!”
常景棣微微一顿,打断道:“若是本王没弄错,母妃死后过了几年,父皇才驾崩。”
“试问,母妃如何知道父皇中毒之事?”
“帝妃是帝氏的圣女,精通医术。”帝纬顿了顿,冷嗤道:“若非因为你,她不会被太上皇母子算计致死。”
“她先是发现先帝身体情况不对,像是中毒了,但太医两日一次的平安脉没落下,她不好擅自出面,免得自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