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不大不小,恶人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再说
事情不是我们的错,是那赵婆子有错在前,赵德柱陷害在后。”
“咱们扫平这一切,就当是为白云镇的人锄奸惩恶,行善积德了。”
云晚意被他逗笑了:“所以,咱们要成英雄了?”
“对,当一回女英雄。”常景棣顺着她的话,道:“晚晚大侠。”
……
林家乱成一锅粥,倒真的没分出精力对付常景棣二人。
安生日子过了几日,常景棣非要亲自忙铺子的事,云晚意不想在府上呆着,又不想去镇子上,免得惹麻烦。
她吃过早膳,和立秋寒露两人爬后山去了。
刚来那日,她就看出山有灵脉。
这种灵山里会长不少好药材,散心的同时能遇到好东西,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山中就是清新。”立秋在前面开路,忍不住深呼吸,道:“闻着都神清气爽的。”
“那是,没听夫人说吗?”寒露走在云晚意身后,轻笑道:“有灵气的,你多吸几口,没准功夫还能更上一层楼。”
云晚意也觉得不错,顺着她的话打趣道:“山有灵气,里面生长的植物动物,也比别处的好。”
“你们可仔细些,昨儿立秋说起的话本子,里头就是小人参成精了吃人,这山看起来没人,你们小心被精怪拖走。”
主仆几人说说笑笑,也没个忌讳的。
云晚意的胎儿过了三个月,人稍微轻松了些,说笑间慢一点往上,倒也不觉累。
不过,立秋和寒露还是担心。
走了一会,寒露找了处大石头,道:“夫人,先休息会儿吧。”
“也好。”云晚意喝了一口立秋带着的水,环顾一周道:“这里远离上城,到底比上城受灾轻,草木已经开始发芽了。”
“是啊,奴婢刚才还看到一朵紫色的小花呢。”寒露拿出软垫子,给云晚意垫在身下,道:“也不知道上城现在如何。”
“既然离开,就不用回头看。”立秋更是通透,道:“上城如何,和咱没关系。”
寒露刚要应声,却隐约听到一丝类似哭泣的声音。
立秋也听到了,当即警觉:“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有。”寒露看向云晚意,低声道:“莫不是那些人一直盯着帝宅,跟上来了?”
“不像是。”立秋侧耳仔细听了一番,道:“更像是女人的声音,又像是什么小动物受伤的动静。”
云晚意什
么也没听到:“是我孕后迟钝了吗,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奴婢和寒露是习武之人,听觉灵敏也正常。”立秋担心出岔子,想去探探情况,又担心中调虎离山之计。
云晚意看出她的为难,道:“赌坊那群人没脑子,不会用什么稀奇招数,我们一起去看看。”
主仆三人顺着声音的方向寻过去。
声音在她们的右前方,还得往上爬。
越是靠近,声音越是清晰。
就是女子的哭泣!
“别真是什么精怪或者阴鬼。”寒露警惕的护着云晚意,道:“这深山老林哪里会有女子,夫人,要不咱们别过去了。”
立秋也觉得蹊跷:“从咱们来的路分辨,这山的确不像是常人会来的地方。”
“真要有精怪,我们现在跑也迟了。”云晚意一点也不担心,道:“听那声音里有痛楚,应该是受伤了。”
“既然碰上,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去瞧瞧吧。”
立秋和寒露警惕的护着云晚意,绕过一棵几人粗的大树,总算看到人影儿了。
云晚意说的没错,果然是个女子。
哭的妆容凌乱,脸色惨白,唇色隐约泛青,挽着裤腿,白皙的腿上黑红的血迹明显。
女子没想到这里还有别人,带着哭腔惊叫一声,慌乱的拉下裤腿,警惕的看着她们。
“姑娘,你怎么了?”立秋试探着,问道:“为何一个人在这哭?”
“你们,你们是谁?”那姑娘仿佛受伤的小兽,慌张的厉害:“又为何在这!”
“我们新来白云镇的商人。”立秋半遮半掩,道:“夫人身子不适,不想去吵闹之地,闲着无聊,就想来山上转转。”
“姑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寒露也道:“瞧你只身一人,似乎受伤了?”
那姑娘仔细看了几眼,确定几人衣着打扮都不是坏人,哽咽的声音忽然放大,哭着道:“我,我好像被蛇给咬了。”
“腿子疼的厉害,走不得路了。”
“啊?”寒露不知道如何回答,侧头看向云晚意。
五月底的山中,有蛇不奇怪。
云晚意往前几步,道:“方便看看你的伤势吗,我是大夫,或许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