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要吐出来,你别着急。”
“我不为那些银子着急,是咽不下这口气。”云晚意沉着脸,道:“我们初来,一旦撕开这道口子,人人皆以为我们好欺负。”
“往后采购药材布匹之类,岂不是都能如此拿捏我们,以次充好,昧下银子,我们生意还做不做了?”
她说的道理常景棣都明白。
初来此地的商人,本就会被本地的商人排斥,多的是落井下石的货。
不叫对方伤筋动骨,对方怎么会长记性?
常景棣不急不缓,是想等事情发酵。
但眼下,他要哄着娘子:“夫人说得是,是我考虑太少了。”
“我这就带人去隔壁镇子,亲自要银子!”
“今日就算了吧。”云晚意看了眼外边的天色:“已经晚了,赶路也来不及。”
“明日我陪你一起去,我也好放心些。”
同时,她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常景棣从前养尊处优,什么事情都有下人去做,从未和这些人打过交道。
让他独自去,她的确不放心。
越是往下,人性格越是不同,形形色色。
其中不乏无赖流盲,常景棣和这些人打交道,总不能用在战场上的那一套。
“都听你的安排。”常景棣笑道:“放心了,我们先回去吧?”
“好。”云晚意按了按心口。
不知道为何,今日心跳的有些厉害。
估计是因为向掌柜说的事情,太叫人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