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和谷雨起初听到嚎哭的动静,也吓了一大跳。
他们担心夫人和老爷出事,顾不得还没搜查完,紧着往主院方向赶。
刚出后厨的院子,就被寒露给拦住了。
“怎么回事?”大寒慌张问道:“为何主屋内嚎哭不止?”
“夫人的意思,要抓人,这边是最快的法子。”时间紧急,寒露来不及仔细解释。
按照云晚意的布局,简单说了说,道。“那贼子能在餐盘上动手脚,定就在后厨附近。”
“你们二人在此候着,立秋守着夫人,我去西北小门守着,府上戒严,除非那贼子能遁地,否则绝对走不掉!”
大寒和谷雨来不及错愕,赶紧回后厨守着。
一进门,就和鬼祟出门的赵德柱撞了个满怀。
赵德柱心中大骇,不得不稳住心神,假意去茅房。
谷雨眼尖,一眼看出他走路的猥琐姿势不对劲:“站住,你去哪儿?”
“我,我想去找个茅房。”赵德柱特意压着声音,脑袋恨不得低到胸腔中去。
越发这般,越发让人怀疑。
大寒蹙着眉,和谷雨对视一眼后,厉声呵斥道:“听不到府上的动静吗?”
“听,听到了。”赵德柱浑身禁不住的颤抖,身子紧贴着墙壁。
“敢问两位,内屋出了什么事,为何这么大的哭嚎声?”
“你门都没出,倒是清楚声音自内屋而来。”大寒冷笑道。
“我是听方向,猜测。”赵德柱依旧垂着脑袋,心中祈祷这两人赶紧走,可千万别在这守着了!
但,事不如人愿。
谷雨上前几步,道:“府上夫人被歹人下毒谋害,你可知晓?”
“啊?”赵德柱诧异之余,忍不住抬头,只是一瞬间,又垂下眼眸:“我一直在柴房,没有出去,不知情。”
有那一瞬间,足够了。
谷雨一眼认出他来:“赵德柱,是你!”
赵德柱知道被认出来了,哪里还敢对峙,
拔腿就往角门方向跑。
他在府外就瞧见了,那边有个狗洞,挤一挤,绝对能过去,只要甩掉这两人!
赵德柱充其量就是个泼皮无赖,靠蛮力打架还行,武功也是一点三脚猫的拳脚。
才跑没几步,就被大寒凌空一脚踹倒在地。
“还敢跑,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的外号。”大寒冷嗤一声,道:“乖乖跟我们走吧。”
赵德柱惊出一身冷汗,同时,他后知后觉,府上那股骇人的哭嚎声,不知何时,早就停了!
府上恢复如初,只有赵德柱,五花大绑被丢到了常景棣和云晚意跟前。
当然,云晚意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
榻边有一个盆,里面有浓黑的血。
常景棣双目猩红,盯着他道:“赵德柱,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溜进府行凶!”
“哈哈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有什么不敢?”事到如今,赵德柱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没毒死这一群人,算是他们的幸运。
但,毒死帝夫人那个死女人,也足够了。
这个帝老爷不是爱妻如命吗,保不齐就会殉葬!
想到这,赵德柱哈哈大笑,道:“遭报应了吧,你们如此富有,从指缝中漏出点东西,都够我们塞牙缝。”
“一根人参而已,我娘说你们库房还有好多,为何就是不肯大度,放我娘一条生路呢?”
“帝家的东西,喂狗还是浪费,轮不到你置喙,你娘,难道不是被你杀了?”常景棣目光如蝎,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帝家的惩罚伤筋动骨,绝对不会要命,是你不想赡养,一把毒药把她弄死了,你果真孝顺!”
提及赵婆子,赵德柱一脸悲愤:“难道我想吗,一个瘫痪的老婆子,要我怎么养?”
“我动手,却也是你们给逼的!”
常景棣看着他逐渐崩溃的模样,心中越发愉悦。
这,也是他们计划当中的一环。
一个赵德
柱,打也好,杀也罢,太容易了。
他们要的,是击溃他心中的防线,让他惶恐不安之下反咬一口,说出赵莲娣母子几人的罪行。
常景棣不慌不忙,道:“哼,荒唐,你杀人栽赃,不就是仗着你背后的关系?”
“现在呢,你沦为死囚犯,不日将会处斩,不管是你的姨父,还是姨母,可有管你?”
“你那姨母啊,还有你的表哥表弟们,一直把你当傻子和替罪羊呢!”
赵德柱一顿,没忍住激将法,张口就来:“你胡说,胡说,他们管我了!”
“若不是他们帮忙,我怎么会有机会逃出大狱,杀了你心爱的夫人?”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