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如霜也没什么好继续隐瞒的。
她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尽量还原了江毕的说法。
末了还不忘肯定劝说:“晚晚,江毕清风霁月,断不会说谎,多半是真!”
“他很可怜的,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与你相认而不能,不想打乱你平静的生活。”
“我私心求你跟他相认,好吗?”
云晚意嗯了一声:“多
谢你来告诉我这些,不过他没有信物,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光凭我的一张脸,还有珍藏多年的画像,来判断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有些不太靠谱了。”
“如霜,你们之间好好的就行,至于相认,还是算了吧,毕竟我们都不清楚是不是这样。”
蒋如霜一瞬间泄气了:“晚晚……”
“多谢你送来的安神药,你早些回去。”云晚意起身道:“我还要准备些东西,去看望朋友。”
蒋如霜知道,她这是变相拒绝了。
叹了一声后,蒋如霜起身道:“我知道你难以接受,还是请你好好想想。”
蒋如霜离开后,常景棣从外边进来,疑惑道:“她跟你说了什么,怎么眼眶红成那样?”
云晚意很是无奈:“她说,江毕亲口承认,我是江毕的亲妹妹。”
常景棣端着汤,听到这话愣愣的站在门口,恍惚间还以为听错了:“什么?”
“你没听错。”云晚意闷闷的坐在椅子上,道:“江毕说,他妹妹自出生就被恶人掳走。”
“还说我和他爹十分相似,眉眼间还有他娘的影子,还有经年画像,都能确定我的身份。”
常景棣将汤放在桌上,轻声道:“世界上这么多人,有几个想象的也不足为奇。”
“你和连珏还有四五分相似呢,保不齐是他弄错了。”
云晚意想着江毕之前的反应,没有应声。
常景棣给她盛了安神汤,道:“这也能解释为何江毕说那样的话,他把自己当成你的哥哥了。”
见她还是恍神,他把汤放在桌上,疑惑道:“晚意,你难道还在想?”
“我的确在想。”云晚意犹豫着,道:“他到底会不会跟我有血亲?”
常景棣一笑,道:“没有信物,没有证据,就相似这一点,难以立足。”
“再说,你若是当真怀疑,不如和他面对面问清楚。”
云晚意接过汤,拨弄着汤勺,道:“现在不是好的时机,若他当真和我有联系,我这一身麻烦,如何相认?”
“且若是没有,他肯定会失落,期盼了这么久,又是一场空。”
“那不就行了?”常景棣笑了笑,道:“不管是不是,你们现在也不能相认,还不如装作不知。”
“嗯。”云晚意端起汤碗,喝了一口后问道:“真武道人那边,还是没传来好消息?”
“有消息了。”常景棣顿了顿,道:“但,算不得太好
。”
“嗯?”云晚意疑惑道:“是邪道又闹出幺蛾子了?”
“恰好相反。”常景棣叹了一声,道:“沄溪镇的邪道全部消失,连带周边所有的邪道都偃旗息鼓了。”
“真武道长他们已经以桑田镇废矿为中心,继续扩大搜寻。”
云晚意蹙着眉,不解道:“怎么会这样 ,那个干瘦道人被我的姮之玉所伤,墨夷同样。”
“他们都需要疗伤,尤其是墨夷,他魂魄不全,又没冲破封印,一定要更多的人之精血。”
“这样的情况下,邪道怎么可能完全销声匿迹,一点动静也没有?!”
常景棣也有同样的疑惑:“真武道长和我们都有一样的疑惑,因此,道长他们判断,墨夷和邪道应该是换了种法子。”
“或许是远离这边,不想引起我们的注意,又或许,是别的办法。”
云晚意等不及了,咬牙道:“千年前我能以血封印墨夷,完全是误打误撞。”
“或许,那从未谋面的神族父亲,身上的确有灵池莲主的血,恰好能诛魔。”
“但千年后,我虽有姮晚的记忆,也觉醒了大部分属于姮晚的本事,可我终究是肉体凡胎。”
“既没有姮晚的血,也和灵池莲主无关,若墨夷再度冲破镇守封印重现天日,只怕难以抵挡。”
常景棣凝神,道:“也不知道这墨夷,到底是什么魔物。”
“还有灵池莲主,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原因,灵池莲主的血竟能压住他!”
云晚意也不知道,她属于姮晚的那部分记忆,并没有这些事情的缘由。
她摇摇头,道:“不管怎么回事,现在主要是不能让墨夷重现光明。”
“他被封印千年,魂魄四散,怨气冲天,要真出来肯定生灵涂炭!”
两人专心说话,直到云晚意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