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活命都难!
那这一次呢?
帝家夫妻会因为背后指使他的那人,帮天大的忙,给肖家平反?
想到这,肖磊越发警惕:“你们是不是还有
别的事让我去做?”
“没有了。”云晚意眸色沉了沉:“之前咱们说好的是什么,之后便是什么。”
“临时加码这种事,我是做不出来的。”
一语双关,既是讽刺了肖磊,也表达了他的立场。
肖磊如何听不出她在讽刺他,垂着眸子讪讪道:“丑话说在前头,后面才好办事。”
说话间,常景棣的述信写好了,底下并未加盖印章。
毕竟他们现在身处桑榆楼,不可能随身带着私印,更不可能现在派人回去取。
但,他在原本应该盖章的位置,画了一个旁人看不懂的记号。
像是三角,又像是一个形状奇特的叶子。
云晚意多看了几眼,在肖磊面前,自然不会多问。
常景棣抽出随身携带的玉佩,连带述书交给肖磊:“你自己拿着,如何递到上城,你自己说了算。”
“到了上城后,去锦绣阁找他们的掌柜,剩下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帮你办妥。”
肖磊看清楚了那块玉佩,不说别的,单单是那枚玉佩,也足以换来很多银子了。
还是帝老爷随身佩戴,价值更是难以估量。
不管他们俩口子的话是真是假,至少现在态度在这。
肖磊将玉佩和述书收好,迎着他们的眼神,沉声道:“他是白云镇新来的县丞柏顺!”
这句话,犹如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一颗巨石,激起一层层涟漪。
不,不止是涟漪了,简直波涛汹涌!
常景棣瞪大眼睛,沉声道:“肖磊,我们让你说实话,可没叫你胡言乱语。”
“柏顺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是你口中诡计多端的幕后指使者?”
“这,这我还能骗你们?!”肖磊瞪大眼睛,辩解道:“我只见过他几次,一开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毕竟是我有求于他,人家什么身份都不是我这种小喽啰敢问的,直到我按照他的指示,去帝家当了花匠。”
“柏大人去帝宅几次,还带着自家夫人,有一回我恰好在前院侍弄那株小绿梅,碰到了他们!”
也正是那一次,肖磊认出了柏顺的身份!
他当时惊诧错愕,怎么都没想到,给他寒症方子的人竟然是白云镇的县丞!
肖磊惊诧过后,又带着浓浓的疑惑,当即就要问出声来。
可没想到,柏顺的眼神略过他,像是没看到他这号人。
差一点,肖磊都要以为是他眼花看
错人了,但,几人错身时,柏顺的侍从警告的盯着他眨了眨眼。
也就是那时,肖磊才意识到一切并非他的错觉,而是真的。
这个柏顺,竟然真是曾经给过他方子的人!
“哼,便没有我,他柏顺作为这白云镇的地方官,不一心为民,反而满腹阴狠。”肖磊说到这,已经完全没了愧疚。
“你们这一次不发现,只怕柏顺还会弄出更多的乱子!”
“所以,一切的罪孽,不应该我来承受,大家都是一样的!”
云晚意蹙着眉,沉声道:“柏顺为何安排你去帝家,不可能仅仅是让你当个花匠吧?”
“在帝家住着,才能时时刻刻知道你们的去向。”肖磊幽幽一笑,道。
“一开始,你们二人在白云镇遇到各种事情,每日奔波却依旧留在白云镇,我压根无从下爪。”
“直到外头相继出事,你们二人长期不在白云镇,我终于等到了时机。”
他威逼利诱,让肖玉婷忽悠肖微,再通过肖微的女儿李书宁将寒病传出去。
事情眼瞧着成功了,他能让柏顺帮忙复兴肖家,谁知道这个节骨眼云晚意夫妻回来了!
肖磊叹了一声,道:“事情就是这样,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全部都说了。”
“还请帝夫人和帝老爷看在我诚实守信的份上,依照诺言帮我。”
云晚意嗯了一声,吩咐大寒道:“将他带出去吧。”
大寒犹豫了一瞬:“带到什么位置去?”
“原本在哪就去哪儿。”常景棣蹙眉,冷声道:“不准再回帝家,我们银货两讫。”
肖磊往后退的脚步,猛然顿住了,难以置信道:“不是,帝老爷,你,你这时候赶我走,我能去哪儿?”
“柏顺的本事远比我们想的厉害,他若知道我搞砸了所有事,还统统告知与你们,他不会放过我的!”
“你儿女很多,自有去处。”云晚意接过话,道:“帝家现在是多事之秋,也的确不方便给你提供住处。”
“答应帮你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