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表姐眼神不善的看着养女:“你这话啥意思?”
吴春儿微微一笑:“娘,陈家伯伯和伯娘都很厉害,又和虞家关系极好,如今谁不晓得,虞家几个小子书读得好,将来考功名那是必然的。
那一直跟他们家交好的陈家还能差了?”
葫芦表姐不解:“他们两家交好,跟我们家有啥关系?”
吴春儿便细细跟她解释:“娘,等我嫁进陈家,不但可以时常贴补娘家,说不得还能让大弟、二弟进虞家酒坊做事。
等咱们家有钱了,咱也送小弟他们去读书。
我就不信了,咱家还能供不出个读书人来!”
吴春儿说得信誓旦旦,葫芦表姐听得热血沸腾。
“春儿,你真觉得,你小弟他们能读书?”
吴春儿一脸肯定:“咋不能?四弟和小弟聪慧,又不比人家少个鼻子眼睛啥的,咋就不能读了?”
葫芦表姐越发心动:“那依着你的意思,这彩礼.......”
吴春儿便回道:“这彩礼不能多要,娘,你想啊,这会儿要是多要,回头再让陈家人帮忙,人家肯定有话说!
可这时候,我们自己就少要了,明面上看着好看不说,将来我拿这个说话,他们家也没理是不是?
那时我帮衬娘家,他们能有啥话说?
要是再想的长远点,等我当家做主了,娘你就只管等着享清福就是了!”
葫芦家先前一听女儿说少要彩礼,这心里就不舒服,可这会儿听她一说,心里老妥帖热乎了。
“行,就依着你说的办!”
乡下人彩礼一般在六七两左右,葫芦家要了八两银子,陈家主动给了十两,寓意十全十美,也算是取了个好彩头。
陈二嫂让柒宝帮忙看了日子,定在了腊月十三。
陈涛都十八了,再不娶,就成大龄青年了。
得亏如今皇帝没收大龄未婚青年的税钱,不然,陈涛早该罚款了。
两家一个想娶,一个想嫁,倒也没怎么折腾,就把这事给定下了。
腊月初,柒宝跟着娘亲和陈二嫂去城里送货,顺道去看看大哥二哥。
“柒宝,我和你娘还要去买点东西,外头冷,你就别出去了,就在酒肆里等着好了!”一起过来的陈二嫂还要置办些东西,拉着虞水莲匆匆丢下柒宝就去了街上。
柒宝站在柜台前,时不时替人打酒收钱,见只有两个小二忙碌,不见赵二柱的影子,忍不住问葫芦家的大儿子大龙。
“大龙哥,我二叔呢?”
“咦,二柱叔啥时候出去的?”赵大龙是个老实孩子,见柒宝问起,茫然看了一圈,这才注意到,掌柜的居然不在店里。
柒宝见店里不太忙,出了柜台:“你们忙着,我出去看看!”
她走到酒肆门口,正打算看看赵二跑哪儿去了,就见斜对面的杂货铺子门口,赵二柱正吭哧吭哧帮人搬东西。
“二哥,你喝口水歇会儿!”一个年约三旬,丰腴白净的妇人笑着上前,将一碗水递给赵二柱。
赵二柱接过水,她便掏出帕子,贴心为赵二柱擦汗。
赵二柱也不喝水了,就看着那妇人傻笑。
艾玛!柒宝打了个寒颤,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像是要下雪了,春天还早着呢。
等虞水莲跟陈二嫂大包小包从街上回来,身后还跟着帮忙拎东西的虞大郎和虞二郎。
周家媳妇便过来寻虞水莲说话。
“妹子,你可得注意些你那个掌柜,我瞧着他跟苟二娘眉来眼去的,怕是有些猫腻!”
“苟二娘?”虞水莲没听过这号人,一时有些愕然。
柒宝便跟娘亲介绍:“就是对面陈家酒楼边上的杂货铺子老板娘!”
虞水莲诧异:“你咋知道的?”
柒宝懒懒道:“我瞅见赵二叔给人干活,老勤快了!”
虞水莲就觉得有些头大了,这闺女才多大点,老掺和这些事干啥,一个小娃娃,一天到晚比老太太还要操心。
周家媳妇点头:“就是她,那娘们可不是啥好人,克死了两个男人,留下三个娃,她那大闺女跟她一样,也是个泼辣的,敢跟地痞流氓骂街。
这样的女人,要是跟赵二勾搭上,你这酒肆能放心吗?”
周家媳妇跟虞家走的亲近,闲着也没少过来帮衬。
虞水莲感谢不已:“多些嫂子提醒,回头我会注意的!”
没等虞水莲想好怎么开口,柒宝就已经找到了赵二柱:“二叔,你是想要换工作了吗?”
赵二柱吓了一跳,赶忙将柒宝给拉到一边,从兜里摸出一把饴糖给柒宝:“乖宝,你告诉二叔,是不是你爹想撵我走了?”
柒宝摇头:“我爹才没空管你的事,那不是看你在对面杂货铺里帮忙,就想着你肯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