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年事已高,摔的位置又在腰上,以后若是精心照料,还能勉强坐起来,若有疏忽,只怕老太太这辈子.......”
大夫话没说完,陈宏却是心知肚明,老太太只怕是好不了了。
“娘,你说你一把年纪了,走路就不能慢着点吗?本来家里就事多的很,那头孩子还没退热,你又摔倒,这让我咋出门。”
他心里埋怨老太太走路不仔细,闹得现在瘫在床上起不来,又心疼老太太遭罪。
陈老太太歪眉斜眼,嘴角不停流口水。
她情绪激动的比划着双手,偶尔还能听到贱人两个字,就是说不清楚。
陈宏给她按了按被子:“好了,娘,你放心,田浣娘和那小子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你只管养好身子就是!”
陈老太太身子不能动,脑子却是清醒的,见儿子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气得锤床板。
“娘,药熬好了,您先喝药吧!”陈宏妻子吹着药过来。
陈老太太一见她,情绪更激动了,啊啊叫个不停。
陈宏有些不耐烦:“娘,我这还一堆事呢,你能不能别烦了!”
他是个生意人,不但有铺子要照管,还有来往买卖也得跟人谈,不然这一大家子吃啥喝啥。
“你照顾好娘,我去邻县收些鸡鸭回来,运到府城去卖,你在家多注意孩子和老人!”
小妇人浓情蜜意送他离开:“妾身晓得呢!”
陈宏走到半道上,想起断亲之事,担心阿树再来找麻烦,决定回家拿了户籍文书先去趟衙门。
一回院子不见妇人,便去陈老太太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