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们打心底里是不服陆之珩的。
都知道陆之琛这弟弟,游手好闲,是个吃软饭的主。
不是靠自己哥哥养着,就是靠老婆撑着。
反正,没能做出一样实际的事情。
光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实际上就是个草包。
在座的都是一群精明的商人。
他们又岂是陆之珩三言两语所能糊弄过去的。
陆之琛身体不好,才四十岁就白了头发,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忽然几天不出现,丢下一堆烂摊子让一个草包弟弟出来处理,这不是陆董事长的作风。
“之珩啊,我可听说董事长身体抱恙,是这么回事吗?”
黄又鸣和陆之琛面和心不合,在陆之琛消失第二天后,他就已经派人暗中打探了。
不过只是听到风声,却没得到确凿的消息。
还在市内几家医院打听过,一无所获。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实陆之琛身体抱恙的事情,但是他相信无风不起浪。
没有风,怎么可能忽然传出陆之琛抱恙的消息。
陆之珩瞥了黄又鸣一眼,扯了下嘴角,“黄叔,我都跟你说了,董事长出差了,你怎么还不信呢?”
陆之珩很不爽,他讨厌自己说过的话被人质疑。
黄又鸣尴尬地笑了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黄又鸣被怼得哑口无言后,就安分了些。
不过其他人根本不买账。
“董事长的行程是谁安排的?有订票记录吗?我问过他的秘书,秘书都不知道的事,到底是出什么差,居然连自己的秘书也要隐瞒?”赵建军说完,左右勾头征询旁人的意见。
两边的人纷纷点头附和,“是啊是啊,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是秘书安排的。”
提到陆之琛的秘书,陆之珩撇了下嘴。
那个女秘书是黄又鸣的亲信。
虽然两人平日里装作不怎么熟,但是私底下小动作不断。
黄又鸣之所以将自己的人安插在陆之琛身边,无非是想随时获得陆之琛的第一手信息。
奈何陆之琛手段高明,根本不是他们所能随意拿捏的。
周秘书他接受了,但是不会圈入自己信任的人员名单中。
所以这次陆之琛生病,周秘书是一点也不知情。
被黄又鸣询问时,也是一问三不知。
唯一能肯定的是,她从来没有给陆之琛订过出行的机票。
如果陆之珩所说属实,那也很有可能陆之琛安排了别人订票。
这样一来,反而证实了周秘书不得陆之琛的信任。
陆之珩盯着黄又鸣的脸色,听着会议室里一帮人的议论,淡定从容。
等大家说得差不多了,陆之珩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机票是我给董事长订的。”
这话一出,众人无言以对。
陆之珩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因为自己是董事长亲弟弟的身份,就把自己搬出来,以为大家就不好追究了吗?
赵建军呵呵两声,“这种事交给秘书去做就好了,干嘛劳烦弟弟。”
一声弟弟,好像是跟陆之珩不分你我,当自家人。
实际上是在讽刺陆之珩永远只能做弟弟。
就算陆之琛不在,他们这群人也不会拿他正眼看。
陆之珩耸了下肩。
以为言词上的震慑会让他知难而退吗?
不可能。
他笑了笑,“作为弟弟,为我亲哥办点事,还不是应该的。再说了,我是这个公司的副总,同时兼任董事长助理,你们应该是知道的。”
众人咋舌。
他们差点忘了。
陆之琛是有在公司给陆之珩留下一个闲职。
但是陆之珩鲜少来公司,对公司的事情也不怎么过问。
他们以为这个闲职就真的只是闲职。
现在看来,这其中套路深着。
敢情陆之珩一直没成为局外人。
或许他们兄弟俩一直掌控着陆氏集团的核心权力。
赵建军越想越不甘心,整个老脸都垮了下来,有种被陆氏兄弟耍了的感觉。
他怎么能甘心听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摆布!
第一反应就是撤股。
想到这里,他猛地起身,一拍桌子,“叫陆之琛出来见我。看不到陆之琛,我要撤股。”
陆之珩佯装淡定,定睛看着愤怒的赵建军,一副你爱滚滚的态度。
然而手心里却捏了一把冷汗。
这些人中,除了黄又鸣,就属赵建军的股份最多。
而且黄又鸣跟赵建军的关系还行,一旦赵建军开了撤股的头,相比黄又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