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许歌推开车门下去，走了没几步后又返回去，车窗在她转身的瞬间就已经降落下来。
许歌微微俯身看着车里的人，“我下午回去的早去公司找你，晚饭一起吃吧。”
最近两人都忙，已经有几天没一起吃晚饭了。
周琛点了点头，伸出手替她拢紧了肩膀的围巾。
“快进去，外面冷。”
温度说降就降，今天的温差比昨天还有低了几度。
“那我去上班了。”
周琛眉眼温和的看着她，“好。”
许歌看着他的脸，这么多年，他这张脸从第一眼的稚嫩青春到如今的沉稳迷人。
总是会让她移不开视线。
一眼万年，也许真的存在。
第一眼就看进心里的人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许歌心头微动，对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一下。”
周琛挑眉，车窗降下的更多了，任由冷风吹散车内的温度。
许歌勾着红唇拽过他的领口，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耳边回响的却是那句‘我自己都不清楚对你的底线到哪，所以你可以尽情试探，也让我见识见识’的情话。
轻轻浅浅的一个吻，并未深入，许歌离开他的唇前说了句。
“晚点见。”
许歌这次才彻底转身离开，甚至还挥了挥手。
周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走进写字楼才慢慢升起车窗。
“走吧。”
“早。”许歌和打架打了招呼，将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许社，早上好。”
许歌笑着看向她们，“吃饭了吗？”
“吃过了。”
许歌点点头进了办公室，丁莉莉已经到了，看到她后许歌便问道。
“昨晚怎么样？”
丁莉莉拢了拢自己金灿灿的刘海摇了摇头。
许歌挑了挑眉，“什么都没发生？”
“吃饭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
秦磊这会端着一杯咖啡进来，接话道：“徐洪生昨晚和莉莉分开后就去了那个纪冉冉的公寓。”
纪冉冉就是徐洪生之前的女学生，当初休学想必也因为怀了孕。
丁莉莉一听表情更蔫了，直接趴在了办公桌上。
惹的许歌和秦磊纷纷看向她，两人又对视一眼。
“怎么了？”
丁莉莉一双眉都快皱成一团了，“我太恶心了，要不你换人吧。”
两人：“……”
丁莉莉显然也知道不现实，她扭头看向许歌，目光灼灼带着敬佩。
许歌像是看出来她在想什么，“看我做什么？”
“小歌，你之前都是怎么忍受的？”
许歌沉默几秒后才道：“一开始也不习惯，觉得恶心，也想过退缩。”
丁莉莉听完不由慢慢坐直身体，“可我看你每次都那么游刃有余。”
许歌嗤笑一声，“积累出来的经验，多了也就麻木了，你就当作是演戏，让自己深入角色，换个角度想也挺有成就感的。”
丁莉莉闻言又厌厌的垂下眼帘，“好难啊……”
许歌拍了拍她的头，“忍一忍，加油。”
姜文是在这时进来的，手里拿着一份资料。
许歌知道那是纪冉冉的个人资料。
纪冉冉，徐山丰岩村人，父母走的比较早，就只剩下一个奶奶相依为命。
在大一时因为出身被排挤，在她想不开想要庆生的时候徐洪生对她伸出了援手。
许歌看着纪冉冉的照片，很普通的女孩，不漂亮也不丑陋。
可这样一个女孩遇到了徐洪生那样的猎手，简直比兔子还可怜。
根本就是任人宰割。
“所以，想让她站出来指认徐洪生不现实了？”丁莉莉第一个问出声。
几人没说话，如有纪冉冉能站出来，哪还有他们施展的余地。
“这个女人对徐洪生可以说是死心塌地。”
许歌看向姜文，“你知道？”
姜文一怔，表情难得有些几秒无言，最后还是点了头。
“我刻意接近过她。”
许歌有些意外，但他看这个表情就知道结果了。
“不顺利？”
姜文点了点头，甚至有些无奈道：“这个纪冉冉软硬不吃还很死脑筋。”
秦磊闻言顿时笑了，他打量着姜文的体型和外貌，这要是去G圈一晃，那身后得有无数的小0追着他跑。
即便秦磊现在不是纯1，如果姜文愿意，他也愿意和姜文这种硬汉有点什么。
但同事之间只能是纯洁的友谊关系，所以他才没有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