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眉心动了动，她深吸了一口气，“何晋扬，我刚刚看你对待薇薇安那么冷漠，我忽然有种兔死狗烹的悲壮。”
何晋扬一愣，“这都什么跟什么？你们怎么可能是一样的？你把自己和她相提并论？”
方晴眨了眨眼，神色平静，“是啊，我为什么不能和她一起相提并论呢？”
何晋扬只觉得脑门的青筋都在跳，他咬牙道：“你们当然不一样！”
方晴却摇摇头，耸了耸肩，“可我觉得我们本质上没什么不一样，我想你和她交往的时候对她也一定很不错吧？”
何晋扬唇角抽了又抽，他对女人向来都不错，更别说还是挂着他的名头了。
“我只是……”
“你不用解释，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在一起的时候千好万好，那要是分开以后呢？你对我会不会也是这么冷漠？”
何晋扬立刻矢口否认，“当然不会！你们……”
“我知道，我们不一样，我毕竟跟你结过婚，生过孩子，应该还是会不一样的吧？怎么说我也是你孩子的妈对吧？”
何晋扬觉得自己快要被她绕进去了，不能在跟着她的思绪走了，他深吸了一口气。
“不对，你说的这些假设根本就不会成立，我不会那样对你，我们也不会分开！”
方晴挑了挑眉，“一辈子这么长，你就这么确定吗？”
何晋扬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我确定！”
“凡事不要太早下定论，小心打脸，你唔……”
何晋扬被她气死了，顶着她能说会道的小嘴就吻了下去。
“唔！”
何晋扬并没有亲她太久，知道她最近呼吸都不顺畅，家里都背着吸氧机了。
方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有……”
“我不否认我之前的那些女人，但是方晴，我喜欢你是真的，想跟你白头偕老也是真的，我是真的在乎你，不想跟你分开，这几个月的相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心动，不留念吗？可我心动，我留念！”
“你……”方晴睁大双眼看着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会脑子里不由的闪过这几个月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说实在的，方晴挑不出他的任何毛病，他做的很好。
“可是你的喜欢，你所谓的日久生情能维持多久呢？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何晋扬闭了闭眼，他声音有些哑涩的说道。
“你想听我说什么呢？承诺的话吗？可就算我说再多的保证，你也未必会相信，但至少在这一刻，现在我是想要和你一起过一辈子，走到头的。”
方晴眸光闪了闪，撇开视线不说话。
“你先开车，我要上厕所。”
何晋扬盯着她看了好久，“你真的要搬出去吗？”
方晴有些烦躁的闭了闭眼，“这是我能决定的事嘛？”
“当然是，如果你说你不想搬，我一定能把你留下来，老婆，在我这你的心意最重要，如果你都不站在我这里，我还有什么立场去争夺你父母的认可和同意？我连这个资格都没有吧？”
说到最后何晋扬的语气充满了苦涩和懊悔，“早知道我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签那份离婚协议书！”
方晴飞快瞥他一眼，对自己的母亲她还是了解的。
“可你要是不签字，我妈也不会同意我们登记结婚。”
提到那个离婚协议书，何晋扬的脸色就有些阴郁。
方晴看他这样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她开口转移了话题和他的注意力。
“你那个前女友的事情很难解决吗？”
“不难，几句话的事情。”
“那你就帮她解决吧。”
何晋扬却皱了皱眉，“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方晴眨了眨眼，“那都是你以前的烂账，你希望我在乎是吗？”
“所以你还是一点都不在乎？”
“那你是想我在乎还是不在乎呢？”
这下轮到何晋扬说不出话来了。
他以前的黑历史实在不光荣，没什么敢提的，他理智上不想让她在乎。
可她真的表现出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时，何晋扬心里却不太舒服。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方晴看着他郁闷无语的样子扯了扯唇角，“我的答案……”
“你别说，我不想听！”
方晴：“……”
“我是说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要吗？”
何晋扬顿时扭头看着她，“真的？”
方晴点点头，“就这最后一个月，考察期，一个月后我给你准确答复。”
何晋扬紧张的吞了吞口水，“那你要是一个月后还是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