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这以后可怎么办。”鲁阳原先的小厮回了客栈后,拿出十成十的功夫来讨好应航。
鲁阳眼睛长在脑袋上,成天用鼻孔看人,身边的小厮个个得了鲁阳的真传,看谁都瞧不上,鲁阳对应航什么态度,他们学得惟妙惟肖,从不把他当正经主子看。
应航哪里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无非是看鲁阳死了,他们这群伺候的人都要返乡去,这要是真回到乡里,鲁老爷和夫人可不会对他们客气,鲁阳可是他们唯一的宝贝儿子呢。
想起乡里鲁老爷和夫人的嘴脸,应航讽刺的勾了勾唇角,也不知这两人听到消息会是什么样子。
以前对他像对下人一样,现在倒凑上来喊他二公子,鲁阳要是还活着,看到这群人这副嘴脸,这些人又得吃鞭子。
人都已经死了,还是让他在那边好过点。
应航一副谦逊和蔼的样子,听着小厮一口一个二公子,连忙说道,“不可不可,你可别再喊下去,这怎么能行,你还是按原来的看样子叫我应航吧”
“应公子,应公子,您下一步有何打算?”
应航装作仔细思考的样子,“自然是和大伙赶考去。”
“哎哟,那这一路上得有人伺候您呐。”小厮听应航上了钩,连忙提议道,他就不信应航舍得拒绝。
“这…实不相瞒,我一个人自在惯了,你看这一路上我都是伺候人的,这突然有人伺候我,我可不习惯。”
小厮原本志在必得的脸顿时垮了下去,喜悦的心情一下子降到谷底,这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啊。
“你还有什么事吗?你看我这还要接着看书,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虚与委蛇够了应航下着逐客令,看到小厮变脸的模样今晚还能多吃两碗饭。
“是是是,您忙您忙。”小厮讪笑着走了出去,和往常服侍鲁阳一般贴心的带上门,“您要是改变主意了随时和我说。”
柴火房里,鲁阳剩下的仆役也在找寻着后路,可是他们的卖身契都捏在鲁老爷手里,这跑到哪都成问题,还是跟在应航身边比较好。
“下来了下来了,怎么样?答应了吗?”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道。
小厮烦躁地推开,“答应个屁,他说伺候别人习惯了,有人来伺候他还不乐意。”
真是,蹬鼻子上脸了。一个下人生的私生子,叫了两声二公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说得倒是好听,实际上摆明了想让他回那个火坑去。
“那怎么办?不跟着应航,我们回去只能送死啊。”胆小的已经开始哭出声来。
“还是再去求求他吧,这应航从小人就心善,多求求他肯定能帮咱们的。”有人提议有人附和,都想着怎么讨应航的欢心,明天就要启程了,每个人都不想被留下来。
小厮暗地里翻着白眼,这回开始说应航怎么怎么心善,说他人好,翻着花样的夸人,也不想想平时是怎么对人家的。
不过,他也是其中一员,小厮拍了拍脑门,深深地叹口气,恐怕他是注定要被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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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你觉得人是于林杀的吗?”邵莎凝和蒋彬并肩走出了衙门,刚刚于林涕泗横流的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时间对不上。”蒋彬皱着眉答道,“他的口述和鲁阳死亡时间差了有一两个时辰。”
“那会不会是鲁阳那时候没有断气,过了好久才咽的气。”
“不像,以鲁阳贪生怕死的性格,他还有一口气也不会坐以待毙躺在那,他爬也会爬出去找人。”
“那你的意思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邵莎凝问道。
“对。如果于林没有说谎,一定有人又去了巷子。”
“如果不是于林第二次进巷子,那么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而且他很大概率上是玉石的主人。”邵莎凝接过话,朝蒋彬盈盈一笑,“我说得对不对?”
身边的女孩子蹦蹦跳跳的,像初开放的鲜花一样的朝气蓬勃,蒋彬低下头有些羞涩,“是,你说得对。”
“我们最后一定能把凶手抓到的!”邵莎凝气势汹汹地朝前走去,挥舞着拳头像只耀武扬威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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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在客栈内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着,想再去瞧瞧应航的门,又怕把给人惹急了。他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口转来转去。
直到邵莎凝和蒋彬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小厮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楼,冲到两人面前,“两位大人,小的求您件事。”
这是怎么回事?邵莎凝和蒋彬对换下眼神,从彼此的眼里读出了疑问。
蒋彬将那小厮带到大堂角落里坐下,问道“你有什么事?”
小厮紧张地搓搓手,有些为难道,“我们家公子走了,我们这群人就得回乡里去,但是鲁老爷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们回去哪有好果子吃?”
“就想求两位大人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