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撼树。不过,他对小哥哥说的话,绝对是千真万确的信任。“那好吧!你如果不在乎省点钱的话,那就去高铁站。免得在去市里面的超市耽搁时间。从我们这里到深圳,需要6个小时车程,买站票你能吃得消吗我是没办法,只能买站票。不过,买站票有时候等于和坐票差不多。看到空座位就座,来人啦再让给人家,和坐票差不到哪去!”孙道良摇摇头:“呵呵,小哥哥这些不用你愁,你给我站票钱,剩下的我给你买卧铺车票,就当我们没有白认识一场了!只是可惜了,我有退伍军人复员证书,都给丢在行李箱子了。要不然,我是享受半票,你我都不用愁车票贵贱!”说完,他带头朝高铁站走过去。见到高铁站,孙道良犹如搁在河滩上的鱼,一下子跳到水里,得心应手。买好衣服,来到卫生间洗个澡,换上一身新衣,小哥哥看着孙道良英俊潇洒,根本认不出来了!他尴尬地围着孙道良转一圈,再看看自己瘦弱黝黑的身躯,站在孙道良面前,那孙道良白白细润的皮肤,哪像个和自己一样,去深圳打工的人啦。心里不禁悠然升起对孙道良的赞叹:“哇塞,你怎么看也不像个打工的人。估计就你这个样子,来我们工地打工,包工头见了准不敢要你!”孙道良一听慌了神,心里想,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救星。按理说,自己可以选择回到马家荡继续听李湘怡爸爸妈妈的话养螃蟹。可是,自己吹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就这么回到老家,有人问了你一个月几万块不赚,又绕回来了干啥前车之鉴,从二军大被开除,到现在自己落得被骗子差点骗到缅北去嘎腰子,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说出去不让人掉大牙才怪思来想去,不要求自己一鸣惊人。至少走到人面前,像徐永和看到自己穿上新衣服一样,眼前突然一亮。不达到这个效果,回去也会被马家荡人十目所视,弃如敝帚。唉......加之现在,自己的职业、职称证明都没有了。幸亏,自己将身份证放在手机壳的背面。如果身份证也和银行卡一样,放在行李箱里,估计这一会连高铁站都进不来,还谈什么去深圳打工。一位军校毕业生,一位二军大的主治医师,居然差点被骗子骗到缅北去嘎腰子。孙道良想一想,感觉自己实在是可笑至极。他很害怕丢掉像徐永和这样诚实的人,给他找的那份工作就此丢掉。关键是,他不能两手空空地回去。那样,在李湘怡爸爸妈妈面前怎么交代总不能回到马家荡告诉李湘怡,我是被人骗了,好不容易逃命回来,那自己在李湘怡面前多丢人啦!对孙道良来说,他绝对是个爱面子的人。像现在这样的失魂落魄回马家荡,孙道良绝对拉不下这个面子。他的想法是怎么样才能将自己对李湘怡他们家人说的那句:去深圳打工两三万一个月的工资变成事实。只有自己选择在外边干上一段时间,赚到钱了,才能挺直腰杆,趾高气扬地返回。所以紧张的急忙对小哥哥说:“不会吧!我可是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的呀要不,你可以告诉他让我试一试,看不上我走人这样总可以了吧”看得出,孙道良很在乎这份工作,尽管他还不知道那份工作究竟是个什么样。对小哥哥徐永和的话,孙道良深信不疑。他被人骗的最大毛病,即无论遇到谁,总是选择相信别人。“哎呀,我说的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我说的是你不像个打工人,倒像个大老板。我们都是在建筑工地卖苦力,像你这样的细皮润肉,怎么看也不像卖苦力的人。”小哥哥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孙道良。从孙道良在他面前换上一套新衣服之后,加之孙道良又为他买了卧铺车票,徐永和真的没想到,自己眼里看到的衣衫褴褛的叫花子,一转身变成有钱人。他始终摇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的。第一眼看到孙道良一个人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说实话,徐永和有点瞧不起他。因为,在老家,像孙道良这样的经常出没在深山老林的人,要么是五保户的智障人士。或者说是鳏寡孤独的光棍汉,亦或是神经兮兮的精神不正常的人。正常人,不可能一个人没事往深山老林里钻。听得孙道良说出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徐永和对他煞是器重。在深圳打工的人,谁都知道说普通话的重要性。你不会说粤语,又不会说普通话,那想在深圳找到合适你的工作,难上加难。本地话,或者普通话,无论哪一种语言你得至少懂得一门。并会和人简单地用一种你懂得的语言进行无障碍交流、沟通。当然,会说英语才是最吃香的了!所以,徐永和对孙道良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很是羡慕。内心里,涌现一股敬佩的目光投向孙道良。要不然,凭孙道良衣服上粘上树叶花草,头发上一层灰土污垢。就剩一张脸露在外边,看上去还算是像个正常人。来到高铁站,孙道良摇身一变,成了徐永和眼里的老板级人物,徐永和回想起自己前前后后和孙道良相遇,不过才一个多小时。对孙道良两种角色的塑造、互换,令这位土生土长的农村小伙子,怎么也不可能将孙道良身上出现的截然不同的两种角色牵连在一起。面对孙道良对他的慷慨解囊,徐永和总是在心底里觉得对不起孙道良。因为,他见到孙道良的第一眼,几乎百分百地认为,他就是个二傻子。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孙道良拥有一张帅气白皙的脸。“哦,没事!人到廊檐下,谁能不低头啊!我是被骗子骗惨了,现在是有家难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