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兄弟马书奎,索性,这老马家没出一颗好苗子人们当面不敢说,等马书奎带的人马离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从此,马书奎便成了钱行村和乌金荡的代名词。提到乌金荡,人们便想起马书奎;提到钱行小街,人们也会情不自禁的想到马书奎。心里有了马书奎,那一提到他名字就瑟瑟发抖的马占奎,更是在乌金荡的渔民和钱行小街的居民望而生畏,路通惊弓之鸟。于马占奎不一样的是,马书奎尽干些熙来小觑的小勾当。行走在乌金荡的大户人家的船队他抢,行走在乌金荡水域的小渔船他也不放过。强抢民女,是马书奎拿手好戏。如有不从,侮辱之后一刀下去大么头。每年少说也有十八九个良家妇女被杀,都是因为被他强暴,临死不屈。活该这家伙倒霉,这么多年了居然没碰到一个因为惧怕他的淫威而苟且偷生的贪生怕死的女子。这一回,他来到中心村的胡家抢劫。那可是他打听到的最确切消息,胡川逵是个大地主,在中心村没有人家能超过他。于是,他组织人马,先是通过水路从乌金荡出发,将大木船停靠在小岔村。然后所有人马上岸步行,直扑胡川逵家。要说这个胡川逵也是活该倒霉,他和马家荡孙明泉家是亲戚。那孙明泉老婆和胡川凤,是胡川逵的亲妹妹。平时,他因为自己家当没有妹夫大,心里耿耿于怀。他哪里知道,那孙明泉的家底子,打鱼为生,能有什么发财的路子。之所以手头宽绰,仰仗于考上举人的哥哥在京城每年送一次银两回来。财大气粗不是孙明泉的个性,低调而又贱婢的孙明泉,从不与人争高低。我也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允许自己飞黄腾达。虽然将哥哥的家当自己偷偷的积攒许多,怎奈自己夫人胡川凤也不知道为啥,生了个姑娘就再也不开怀。多亏大哥过继一个儿子孙雨晴给他,否则不然,他马家荡孙明泉家真滴是后继无人。自从从京城来了两批人马,他们白天睡觉,晚上开工昼伏夜出不知道干些什么。两口子朝思暮想,夜不能寐。最终,郁郁寡欢,郁闷成疾。先是胡川凤去世,到了第二年,孙明泉也相继离开人世。哥哥从京城连连不断地派人,先是石柱和木柱,加上牡丹和菊花;后又是肖兰芬加上金梅和银莲。且,但凡来到马家荡的人,一个个都神出鬼没地背着孙明泉干事。干的什么事,也不让孙明泉知道。我的个乖乖弄地咚,孙明泉也不是傻子。以打鱼为生,只是想得到哥哥的更多好处,再一个不让别人知道他们家底细。现在看来,他们再怎么装,瞒过了左邻右舍,怎么也瞒不过自己的亲生哥哥。夫妻俩积攒的银两,每一两都是哥哥孙明源从手中一五一十地数过,正所谓不做贼心不虚。他害怕了,认为,有可能是哥哥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是因为他们夫妻俩根本没把孙雨晴当着自己亲生。出于对孙明泉夫妻俩的不信任,所以哥哥才派人来接管马家荡的孙家财产。他知道,那都是哥哥的财产,自己只不过是给他看管一下。本以为,哥哥在京城大老远的,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对孙雨晴和孙雨娟另眼看待呢可是,事实告诉他,哥哥不但知道他的一切,还在他没死之前,哥哥做好了接管马家荡孙家财产的准备,难道不是朝他来,还是朝别人来么瞻前顾后,孙明泉在弥留之际将自己贪的哥哥银票,全部放在孙雨娟身上,并对她再三嘱咐,尽量不要回到马家荡,就在他舅舅胡川逵家里,有舅舅胡川逵代为管教。胡川逵不看僧面看佛面,倒不是因为自己妹妹胡川凤离世,加之孙明泉岌岌可危,良心发现。而是奔着孙雨娟身上银票而不得不大发慈悲。收留孙雨娟,胡川逵算是得到他前所未有的财富。原本就是个大户人家,现在是如虎添翼。在中心村根本没他呆的地方。大烟馆,逛窑子,进赌场,胡川逵不但把自己沉迷于酒色财气,也将自己被孙雨娟大五岁的儿子胡立顶带坏。父子俩吃喝嫖赌抽,五个字一字不差。有一次,他带着儿子骑着马来到钱行小街走亲戚。我滴个乖乖,那排场,从钱行小街南头到北头,不亚于乌金荡的马书奎气派。如果不是带上一大队人马,和马书奎相比较有过之而无不及。出风头不是什么坏事,但在那个年头有钱人躲都躲不起来,甭提父子俩有多张扬。他们来到赌场,二话不说,大声囔囔:“小二,今儿个给爷来一桌大一点。老爷胡川逵坐庄只认大不认小,输多少我胡川逵陪多少,赢多少你也别跟爷爷我耍赖。想赢钱的,跟着大爷混,包你不吃亏。”“哎呦喂,是胡爷您那,什么风把您给请来了啊快快请上座,请上座。”说的也是,方圆几十里,有谁不知道胡川逵的呀妻儿老小上百口,单凭妻妾就有几十个。于是,能和胡川逵坐在同桌的非大户即土豪。一副牌九往桌子中间一放,胡川逵做庄家,他连牌都难得经手,甩给店小二十两银子对店小二来一句:“今儿个爷开心,小二,先拿十两替爷爷我洗牌摸牌。赢了,大大有赏,输了喜钱绝不少你。”出手阔绰,看得来自乌金荡的二东成手心痒痒。他自始至终地将胡川逵父子俩的赌局看完,包赢不亏。最后赢了上百两,夫妻俩扬长而去,看得二东成两眼直翻。我去,看来这老家伙有些老眼昏花,要不然我二东成和他同乡他怎么说也得跟我打声招呼不是别看他那神气劲,只要到了我二东成手下,我不愁他跪地求饶。亚拉个巴子的,怎么说我二东成也是荣门的掌门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