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临身叶臣瞳孔微微收缩,沉腰坐马右手翻掌欲要正面拿捏,可再最后一刻只见长拳生生一顿,小臂急速回摆肘部顺势抬高撞向面门,与此同时脚下隐隐生风还另有暗招。
“五阶实力真不白给。”
战士对垒争于毫厘,叶臣暗暗认可仰身后翻,头往下倒双脚先后上撩,铆上六分劲道以退为进,照此不变必将正中燕凌风的腋窝,硬碰其软等同石头砸鸡蛋。
然而,燕凌风丝毫不惊,从容收肘朝腋下猛夹,另一只手斜着探出抓向对面膝盖,下盘扫腿力尽趁机踏地,另一条腿屈膝弹起配合抓手上下夹击,力道十足少不得骨碎筋折,顾老见此暗暗瞄向燕峥,后者有所觉,却没丁点回应。
一切都发生于电光火石之间,大师境仍属凡体,纯凭肉身不过如此,连朱淑贤都已认定这新侄儿要吃亏,回头还得帮其医治膝盖好麻烦,那就更不用提别人。
“来得好。”
新学现用一声咋呼出口,效果斐然无论抓手或膝顶全为之一缓,叶臣争的就是这瞬息机会,双手着地十指狠狠扣入青石地砖,肩膀紧跟着爆发式拧转,腰部受力后发先至,两腿轮开仿若风轮。
“啪啪。”
但听两响击打声紧凑乍起,抓手的腕子与膝顶的小腿几乎同时被轮中,燕凌风立时身子不稳狼狈侧摔,叶臣一击得手借力反转顺势弹起,交错而过一个倒地一个独立,高下立判。
“我靠,好特娘的一招瞎咋呼,真有本姑奶奶当年智斗荒熊的风范。”
朱淑贤可不管谁是谁,激动使然出口成脏意气风发毫无顾忌,可她这么一弄倒把叶臣架了起来,矮身搀扶燕凌风肯定下不去手,况且人家脸都抢破皮了,向燕峥告罪最可行,而刚拱起手顾老突然开口道:“怎么都愣着,快扶大少爷下去医治,比武切磋难免磕碰,燕家男儿向来看淡输赢牢记教训,方能自强不息,手脚麻利点。”
这一嗓子脱口即保了面子又给了台阶,燕峥从始至终未有变化,三夫人嘴角微挑暗中畅快,叶臣总算松口气讪讪轻笑,也只有便宜姑姑啥茬都敢接,大拇指一竖爽朗道:“燕家家风大气,妹子钦佩不已,就凭这个我来日也要在擂台上挑翻一名九阶大师,不然岂非不如侄儿了。”
前面说的真心挺好,至于后面嘛,迫使某人再次上架差点失口骂娘,这下子连顾老都有些挂不住脸面,被搀扶远去的燕凌风忍痛怒哼,更带劲则是,一位中年妇人恰巧迈进院门,见亲子受创脸色立马黑如锅底,燕峥都禁不住眉头深锁,稍有急切道:“顾老,带两位客人去别院挑选上房,明日起在别院连日设宴招待能人异士,两位正好先行安顿便于日后交流,请吧。”
一语出口顾老当即了然抬手礼让,叶臣多少看出点名堂,奈何朱淑贤余兴未尽根本不动坑,等察觉异样急忙上手硬拽,却妥妥的为时已晚。
“且慢,我倒要看看是何方高人,敢在燕家妄动燕家大少爷,是修为太高?还是胆子太壮?”
黑脸妇人手提华贵衣袍,恨声开口快步赶来,两名丫鬟颔首小跑左右紧跟,等人来到近前,顾老当人不让上前道:“老奴见过大夫人,方才年轻人切磋拳脚技艺而已,大少爷一时不慎,受了点小伤,您言重了。”
“是啊,凌风最近疏于磨砺,刚好借此提提心劲,这是好事,你快跟去照料,我好安心处理事务,晚点再过去看他。”
燕峥适时接茬加以安抚,叶臣提起的心算是放下一半,哪成想马上又恢复如初,大夫人闻言竟黑脸丝毫未减,依旧恨声道:“哼!是处理事务还是处理狐狸精你自己明白,怕我坏事可以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真是人越老越迷,不就一个七阶修为丑八怪嘛,我找人给你顶了,总可以吧。”
任谁都没想到,大夫人会这般口无遮拦,最尴尬的当属要处理事务的某位和所谓的狐狸精,场面尴尬至极,依旧是顾老任劳任怨,出言劝解:“大夫人消消气,这……。”
“行,顾老让消气我就消气,韩驰,快过来把这俩不开眼的打出去。”
大夫人是铁了心为子寻仇,抢言厉喝出声,便有一人冲进院内直奔朱淑贤袭去,燕峥见状赶忙护着三夫人退开恐受波及,顾老想要阻拦却被大夫人刻意挡住,只能提醒一声:“此人九阶修为,莫要硬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