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明天我把老头带来治他。”
两人像屁股黏椅子上一样,说什么也不走。
“欸!”巳不停地拍桌子,越拍越用力,“走啊,我费那么大力气把你们三个抬回来的,你们就这么搞是吧!”
“你搞这么大声干嘛,吵到藜怎么办?”燊弹簧一样立起来,怒目圆睁。
“我要是拍醒了就说明他还没死,你是想让他一直睡下去是吧!”
燊一时语塞,重重坐下,双手抱在胸前,头偏到一边。
“就你们这个烂泥糊的脑子,打架还打不过,真是不知道你们这些年怎么混过来的!”巳用食指敲敲脑袋,满脸嘲讽。
巳一顿输出后,见两人也没反应,干脆就走了。枳瞥见他们红了的眼眶,在纸上沙沙地写个不停。
写完后她双手递给燊,燊抬头瞄了一眼纸片,吸了吸鼻子,“没事,他爱骂就骂吧。”
“藜现在的状况……”燊声音越来越小,仰头注视着枳的眼睛。
枳指了纸条上一行醒目的字:他现在的状况并不好,虽然师傅教过我一些医术,但毕竟我只是井底之蛙,见识短浅,只能请师傅来帮忙了。
楠抿抿嘴,双手撑在膝盖上,用力一撑,在屋里踱来踱去。
“唔。”
几人如同触电一般,愣了一下,接着争先恐后地钻进卧室。
“卧靠!你终于醒了!”燊几乎是蹦过去的,一把抱住藜,藜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但是看见他们,还是觉得好受了一些。
“谢谢你们了,把我救回来。”藜的声音如同蚊蝇,但他们还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
燊松开藜,坐在床边,面露难色。
“其实,是巳救我们回来的。”楠率先说出实情,“你,感觉好些了吗?”
“害,小问题。”藜接着问道,“巳呢?”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堵气出去了吧。”
“没办法,我们太笨了。”藜嘴角挤出一抹笑意。
“其实,我在跟那个人走之前我就知道他和你在附近。”藜闭上眼睛,面色苍白。
“那你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去啊!”燊一激动,紧紧握住藜的手臂,疼得藜“嘶”了一声。
“我们总不能一起去的,要是他们后来有人趁我走了来偷花呢?”
“那也太冒险了吧,毕竟都不清楚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实力怎么样,你就一个人跟那个人走。”楠还是忍不住,尽管放心语言里冒出了责备的感觉。
“还不是想着替你出口气嘛。”藜带着些许开玩笑的感觉,缓缓挤出这句话。
“出什么气啊!”楠面容严肃,非常认真地说,“出气归出气,万一哪口气没上来人就没了啊!”
“知道,了。”说完,藜咳嗽了几下,又晕过去,燊急忙推藜。
“欸,欸!”
“他的胸口为什么有蓝色的光啊!”楠发现藜胸口的伤发出微弱的蓝色的光,宛如蓝色的萤火。
枳脸色一变,见情况不对,匆忙挤到藜面前,急忙从箱子上的一个罐子里倒了一些粉末到纱布上,一只手紧紧按到藜胸口,另一只手抠出一颗药丸,塞进藜口中。
“我去找师傅!”
枳一把拽住燊的衣角,脑袋摇得飞快。
“巳早就去了。”楠接着问道,“还需要什么吗?”
枳的手指头停在纸片上,上面方方正正地现出冷水两个字。
“嗯。”说着,楠后脚已经出了门。
“老兄,你可不能没了啊,不然以后挨巳的骂的时候就少了一个分担的人了啊!”燊急得蹦起来,心中默默为藜祈祷着。
黑暗的天幕渐渐卷起,天边露出惨淡的白色,楠和燊躺在椅子上,腿搁在桌上,呼呼大睡。
门缓缓打开,枳趴在桌上,听见动静,惺忪的睡眼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她还没有抬起头,那人用轻柔的声音说:“嘘,你辛苦你了,再休息会儿吧。”说着,他的手轻轻拍一下她的肩。
是师傅!
枳已经猜到了,疲劳的感觉灌满她的身体,于是她点点头,又睡过去。
老头踮起脚,望着睡相粗犷的两人,漏出慈爱的笑容。
进入卧室后,老头蹲在床边,枯瘦的手指灵活地揭开绷带,胸口的伤口还有闪烁的蓝色微光。老头摸摸脑袋,眼神从平静逐渐变得疑惑,低低地“嘶”了一声,不禁眯起眼睛。
这个……
老头仔细观察着藜的状况,全然没有发现藜已然醒了。
“师傅。”藜的嘴唇微微蠕动,细微的声音打碎了老头的思绪。
“啊,”老头身子一抖,凑到藜脸边,“小子,受苦喽。”
“呵,”藜艰难地勾起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哪有,辛苦您啦。”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