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人，穿成这个样子，一个男的还留长发……”
“……”
人群中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了，再没人敢轻易上前。
这时，木灵才冲进人群，替楠开脱，并解释他不是什么人贩子，一顿纠缠过后，人们才悻悻离去，几个年纪稍大的妇女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朝地上啐出一口口水才离开。
“那个，你没事吧？”
楠的胸腔燃着熊熊烈火，他只是摇摇头，拳头攥紧。
“我们回去吧。”
“那木息呢？”楠强压怒火，使自己表现地正常一些。
“他应该是回家了。”
“你怎么知道的？”
“放心吧，他呀，肯定是回去找爷爷奶奶告我的状去了。”木灵艰难地挤出笑容，这个笑容更多的是苦涩，而她的头发也在人群中被弄得乱哄哄的，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憔悴的中年人。
“对不起，我……”
“没什么对不起的，回去吧。”说罢，木灵就走了，手时不时擦擦脸颊，背对着的楠，第一次感觉到窒息的痛苦。
离开喧闹的集市，走上那条小路，太阳昏黄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又瘦又长。
“木灵，回来啦！”
“对，黄婆婆，我回来了。”
“刚刚集市那边吵成那样，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道，我也刚回来呢！”
“喔，这样啊。”黄婆婆看起来很慈祥，虽然佝偻着身子，却还是给人感觉很高大。
“这个小伙子是谁啊？”
“这是我朋友。”
“喔，好好好。”
两人聊完后，走出一段距离，就到木灵家了。
木灵径直进了屋，楠却僵在了外面，屋内，是两老严肃的说教。
“木灵啊，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喜欢跟你弟弟赌气啊，他才多大点啊！”
“对啊，你都是大人了，让着点他嘛！”
“你这个样子，以后嫁人了怎么办啊！”
“……”
许久，两老估计是说累了，木灵才强忍着泪水，跨出大门。
当木灵和楠目光相触，木灵再也忍不住了，捂住鼻子，跑了出去。
最终跑到海边，看不见家的地方，木灵的泪水最终是决堤了，崩溃地嚎啕大哭。
平静的海面，如同平铺在地上的天，两个孤单的影子深深镌刻在其中，在波浪中一次次破碎。
“楠，我，我真的……”木灵哽咽着，连话都没有说完。
“你没有错，你根本没有错。”
楠伸出手，本想安抚一下木灵，手指还未触碰到木灵的肩膀，木灵忽然扑过来，双手紧紧箍住楠的脖子，泪水如暴雨倾盆。
夕阳普照着这座小镇，却没有照到各条小巷，几个老太太又聚在一起，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
“哇——哇——”
村口的乌鸦又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