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箫忙出声道:“不用阿姐背我,我只是有点咳嗽,不是腿断了,我自己能走。”
“好好好,箫儿能走,能走。”秦梅顺着方元箫的话,没敢让方元箫不开心。
生怕自己不顺着儿子的意,儿子会被气坏身体。
恰在此时,花神祭典最重要的一步开始了。
锣鼓喧天的唢呐声连带着炮仗‘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村。
人们纷纷跪趴在地上,秦梅也忙带着儿女一起跪趴在地上。
一粉白衣裙女子骤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站在祭神台上,嘴里念着神圣的祭祀词。
直至最后一句:“愿花神赐福,佑吾等百世安乐!”
此句一出后,所有的村民都开始对着祭神台叩拜,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
方团圆和方元箫也忙跟着母亲的动作叩拜起来。
只是二人在抬头看见祭神台上站着的女人时不禁瞳孔骤缩,心生胆寒。
祭神台上那粉白衣裙的女子不正是当时站在竹屋内的那人吗?!
眼瞧着十来个村里的壮汉共同将盖着白布的巨大铁笼抬上祭神台,方团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额角滑落大颗大颗的汗珠,方团圆叩拜着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又怎么了?!这可是祭祀,别在这里犯神经!”秦梅用气音嫌弃道。
方元箫深知阿姐在怕什么,他悄悄拍了拍方团圆的手背,想让她别再那么害怕。
巨大的铁笼放在祭神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只见台上的女人手中团扇轻挥一下,祭神台地面的怪异图案闪烁出金色光芒,幽绿的水自图案中溢出,随后祭神台开始下沉。
依情顺势唤出藤条,随后稳坐在上面,笑盈盈的欣赏着这群凡人那崇拜的眼神。
她坐在藤条上晃动着轻盈曼妙的身姿,一双未曾穿鞋的白皙小脚惹得不少男性在看见她这曼妙的姿态时都忍不住面红耳赤的低头幻想。
祭神台沉寂片刻后又缓缓上升,包裹着祭神台的绿色的水也消失不见。
依情从藤条之上一跃而下,带着香气的微风吹拂过众人鼻尖,曼妙的身姿在众人眼里看上去当真像那仙女下凡一般。
依情赤裸着脚伸出纤细的手指一把揭下了那盖着铁笼的白布,可铁笼里却什么都没有了。
也没人会在意铁笼里的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去了花神的身边。
他们只会因为得到了神的赐福而欣喜若狂。
香风吹进方元箫鼻尖的时候,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这使得祭祀上安静的众人都纷纷看向了他。
就连依情也抬眸看了他一眼。
秦梅见状,生怕这花神座下的仙童生气,忙跪趴在地上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儿子他自小体弱多病,恐怕是又犯病了,还请仙子原谅!”
“如此,还请令郎日后莫要参加花神娘娘的祭祀了,神圣的氛围不可被破坏,这是对神的不敬!”依情面色柔和,一副温婉知心的模样。
“是是是,多谢仙子体谅,多谢花神娘娘体谅。”秦梅忙应道
随后方家三口人便先回了家。
自那日起后,方元箫又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病了两个月才有所好转。
——
“你是说你弟弟在那以后又大病了一场?”凌羡音问。
方团圆点点头:“是的,我弟弟从那天以后大病一场,半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元箫要丢下我了呢。”
说罢方团圆哭了起来,方元箫有些无措,只能一个劲的安慰她说自己不会死的。
凌羡音眉头微蹙思索道:“可以问一下方公子第一次大病是在什么时候吗?”
“嗯…在元箫还不到三岁的时候,大概是十年前…”
方团圆努力回忆着,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花神祭祀也是那时候出现的!我弟弟的病还没好彻底,还只能躺在床上喝药的时候,花神祭祀突然就出现了…”
那时候村里人很快就为花神盖了一座神庙,还答应每年贡献一个活祭出去。
凌羡音点点头,一旁的许肖也点点头。
随后咋咋呼呼的大声道:“哦!那方公子的病怕不是那个什么花神搞得鬼吧!”
许阳抬手就是一拳:“闭嘴!”
许肖吃痛的抱着脑袋脸颊鼓起,语气委屈:“我有说错什么吗?!”
方团圆忙道:“诸位小声点,万一不小心被外面的人听见了我们都会被拉去烧了的!”
“村里人不许有人对花神不敬。”方元箫适时解释道。
宁清清和苏柔两人点点头表示理解,而陈蕴则是陷入回忆,吓得身体都在颤抖。
自己坐下倒了杯茶喝后,凌羡音边听许阳说要给方元箫把脉检查一番,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