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祯一早上都晕晕乎乎的,昨晚的一切他只想起了一部分。怎么进的这座院子,怎么睡到了这个地方,他一点想不起来。
这一巴掌倒是把他打清醒了。
“王爷,你没事吧?”
一声娇滴滴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脸上冰冰凉凉的手指触感,让他火辣的脸得到了一些缓解。
心里的烦躁与愤怒却更甚。
“都给本王滚出去。”谢言祯压抑着的声音也阻挡不了他的怒意,没有大喊大叫就让现场的人吓破了胆。
偏偏有人不怕死,就要挑战一下他的威严,“王爷,您的脸得敷敷药,我给您去拿。”
那个大胆的婢女就是已经伺候了容峤一个多月的画屏,此女是她进王府的时候,王府给她分配过来的。
容峤本来自己有陪嫁的侍女,她本不想太在意,不想太重用。不过这妮子可不简单,仗着进府时间长,对着其余的下人指手画脚,俨然把自己当作了这绫罗院管事的,就连院中的老嬷嬷她都不曾看在眼里。
原以为她只是做事情高调了些,不太懂得礼仪,没想到她打的是这种主意。
容峤静静瞧着,想看看谢言祯的态度。
“若不想死,就滚出去。”谢言祯犯了狠,瞳眸微眯,凌厉威严。
画屏吓得脸都红了,毕竟在这府里这么多年,也算是对这位王爷有些了解。
都说韶王爷风流不羁,行事洒脱,长相清俊,有着翩翩公子的气度。
那是外人的说法,外人不完全了解他,评价得自然不全面。在府里时间久的人都知道,王爷有时执着冷漠,若是惹到了他,他会比任何人都做的狠绝。
容峤就是那个不了解他的“外人”,在她眼里谢言祯甚至没有那些别人所说的优点,他完完全全是一个伪君子。
现在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她还在等,他要怎么惩罚她。
最好觉得她的德行不配做王妃,一纸和离,让她离开最好。或者就算是休书,她亦无所谓。
“哼,王妃力气还不小。”谢言祯咧嘴扯出一抹笑,在笑,却笑得难看。
容峤为自己盖好被子,并不想理他,“王爷若是不打算做什么,就离开吧,天儿还早,还能再回去睡会儿。”
说完自己也躲进被子里,朝着床里侧不停蠕动,在离谢言祯最远的地方停下来,背靠着他,假意睡着。
没想到,这一举动,反倒给谢言祯创造了机会。过了片刻,容峤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伴着一声闷哼。
没听见离开的声音,也没说任何话,这奇怪的声响勾起了容峤的好奇心,她慢慢地转过身来,想瞧瞧。
却对上了他的脸,就快贴上自己了,整个身子已经爬上了她的床,正要往她的被子里钻。
她这一翻身,正好掉进了他怀里,谢言祯眼疾手快,大手附上柔软腰肢 都不用太大的力,人就已经被紧紧禁锢在怀里。
容峤来不及反应,那股熟悉的酒味闯进她鼻子,昨晚的记忆又开始浮现。也许是他脱掉了外衫,只留了里衣,味道淡了许多,但离得太近了,她还是觉得刺鼻。
“放开我,你做什么?”容峤开始推搡他,却只是给了他机会,连同她的双手一起压制住。
“别说话。”谢言祯闭上了眼睛,又拉上被子把怀里的整个人都盖上,自己则把下巴搭在她头顶,舒舒服服的睡了。
容峤眼前一黑,酒味也越来越重了,熏得她直拱鼻子,她想翻个身,她忍受不了这个味道。
身子一动,就立马被腰上的手掌按了回去。
“谢言祯,你疯了,回你自己地方去?”因为捂在被子里,容峤说话闷闷的。
“这是我的王府。”只一句话,就让她无话可说。
不说这是王府,容峤都快忘了他是一个王爷,从昨晚开始,他所有的行为都像一个流氓无赖。
“那我走,你放开我。”
在如此下去,她就要被闷死了。
被子拉开了,又见到了光明,呼吸到了空气,她总算不至于被闷坏。
谢言祯睁开眼,只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他双手握住她的腰,把怀里的人往上提与他面对面,只是这么一会儿,容峤的脸已经红得与他身上那件红衣一般了。
只是在他胸口贴了一会儿,难道就被染了色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谢言祯顶着困意,捏上了红扑扑的小脸蛋,脸是红的,却比他的手还冷。
容峤别开脸,声音冷冷的:“是王爷你想做什么?”
面对质问,谢言祯不急不恼,语气平和:“你那一巴掌,可是大罪,本王不计较,别再挑战本王底线。”
“那多谢王爷了。”
没有说话,谢言祯闭上眼睛,又陷入了梦乡。容峤得不到回应 ,本想既然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