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最先做出反应,放下了长枪,疑惑的问道:“你是程将军的女儿?”
容峤转过身去,不知道作何回答,沉默许久,还是谢言祯接上了话。
“本王的话,你还要作何怀疑吗?”
容峤摘下兜帽,欲发散一些沉闷,俊美的脸庞暴露在众人面前,明明是男子的打扮,却一眼可以看出是貌美的女子。
身形那般瘦弱,穿了那么厚的衣物,仔细一看斗篷都披了两件,外头那件长长曳地,有点不利落。
倒是与程玄英将军颇为相似。
众人傻了眼,一群大男人居然在飘着雪的寺前湿了眼眶,纷纷垂下头,士气开始低迷。
就连领头的李武都软下了语气,“可有什么物件可以证明,您的身份?”
“我为何要向你证明我的身份?”
容峤对眼前的人,她并没有好语气,无论对方是谁,与她似乎都没有关系。就算真的是母亲的旧部,那又如何,他们在此围住了她已经是事实。
既然是母亲旧部,一军将士,又为何落草为寇,盘踞此地,做着山贼勾当,如今还要让她证明自己的身份。
真是笑话。
现在总算是知道之前谢言祯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因为是母亲的女儿,就会让对方知难而退吗?
容峤默默生气,也没有听到台下的人再有什么动静,她抬头气愤地盯着谢言祯。
“你利用我。”
说着生气的话,却因为被冻得通红的脸,构不成什么威胁。谢言祯为她重新戴上兜帽,从腰间顺走了她的那枚玉佩。
“可见过这个?”他将玉佩高高举起,展示在众人眼前。容峤见东西被他拿走,气呼呼地要去抢,却见他把东西扔下去了。
李武一把接住,身后的兄弟们也纷纷凑上去围观。
“这是将军常戴的玉佩。”一名小兄弟最先开始惊呼。
“是,就是将军的,上面这点与副将比武留下的裂痕也一模一样,做不了假。”
容峤还在抱怨,担心玉佩还能不能被拿回来,眼睛一直偷瞄着前面人的一举一动。
突然,一百多人齐声高呼:“见过小姐。”纷纷下跪,行的便是军礼。
容峤:“……”
“我的东西。”容峤不为所动,只在乎她的东西。
李武将递给旁边的人,自己拿着玉佩阔步上前,把玉佩亲手交还给容峤。
“还请小姐原谅,我等并不知道是你在这。”
“那我可以走了吗?”
李武却犹豫了,“这……”
容峤感到不妙,“你什么意思?”
“能否请小姐随我们去一趟。”
容峤直截了当的拒绝,“不去,为什么要去。”
李武退后几步,眼神渐冷,开始威胁,“那就莫怪我了。”
随着他的招手,身后一百多人齐齐上前,个个表情严峻,一副抢人的架势。身后刀剑拔出,刀光剑影,战斗一触即发。
“你想做什么?”到了此刻容峤好像反倒不害怕了。
“小姐,我等并无恶意,只是想让你去寨子里坐坐。”
容峤无动于衷,不明所以,他们是阿娘的将士,又不是我的,找我做什么?
谢言祯看着两人交锋,上前一步隔断了视线,“她可以去,不过本王必须跟着。”
李武不屑,“我等不欢迎王爷。”
“你们不是冲着本王来的吗?怎的又不欢迎了?”
谢言祯一语道破他们的目的,让对面无话可说。
谢言祯发笑,回过头拉住容峤的手,继续道:“我的王妃身体不好,她一个人去本王不放心,其他人可以留守至此,只有我二人前往。”
“你有什么好怕的?”
“哼”,李武嗤笑,“我怕什么,王爷请。”
容峤看着自己又被安排了,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剜了一眼,倔强地不想走,被谢言祯搂住腰强势地半拖半抱带走了。
“王爷。”眼看主子就这么被带走,王府的侍卫们也开始着急。
还是季云钦阻止了他们,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他了解王爷,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置于危险之地,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他们只需要听从安排,等待在原地就好。
躲在一旁的容峤的丫鬟也鼓起勇气冲了出来,要跟他们一起走,却没有被理会,只能哭哭啼啼地看着容峤走远。
容峤看着曼珠哭成那样,有些不忍心,拉着谢言祯的衣角质问:“我们为什么…”
谢言祯“嘘”了一声,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别说话。”
来的时候,不知道还要请一个人回去,李武他们并没有多少准备,只能驾着王府的马车走,由他亲自驾车。
他们确实是听到消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