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班。本来觉得考三本没问题的，可今年这鬼试卷，天晓得出来个啥结果。还是得跟上你们的步调，早规划早准备。”
刘辰出生在北岸，父母是最早一批经商的人，如今父亲经营一家皮革厂，母亲单独做自己的“接业务”。
“接业务”是R市特有的一种职业。这个时期，R市冒出很多小型工厂和家庭式作坊，它们的功能偏制造，稀缺销售人员。于是，市面上出现了一批专门帮小厂找业务的人，他们走街串巷、交友广泛，发现订单需求，就介绍给制造小工厂，然后从中赚取介绍费。
刘辰的母亲便是如此，她既给自己家皮革厂找订单，也给其他工厂找订单。因为工作性质，她每天不是在牌桌上，就是在酒桌上。刘父经营工厂也忙，所以夫妻俩从未管过刘辰，从小到大，吃饭都是在楼下餐馆、面馆流动解决的。
因受父母影响，交友成了刘辰心目中最重要的事情，尤其是公务员家庭的朋友，他们懂政策、消息灵，跟紧了准没错。
“你爸他们去上海干什么呀？”刘辰又问。
陈世杰比较谨慎，没确定的事不愿多说，回道：“这你得问周洋，我爸只是周局长的跟班。”
周洋白了陈世杰一眼：“我家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别一天到晚周局长周局长的，听了膈应，他只是个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