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月日,拿破仑·波拿巴再次登上了法国的土地,这一次法国人依然十分热情地迎接他的回归。
街上空荡荡的,商店都关门了。一位老太太从这里经过,她觉得巴黎就象是一瓶倾斜的酒,倒在了城里的一面。
寒风刺骨,艳阳高照,雾气缭绕,沟渠上结满了冰。
天空中乌云密布,一片片的北风从缝隙中钻过。
此时的圣安德烈街上,人们仿佛陷入了节日的疯狂。如果留神的话,还能看到有一些可怜的衣着破旧的可怜工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站立,但脸上却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兴奋。他们疯狂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叫道“陛下!”。
街道两旁还站满了年轻的妇人,花枝招展的女工,还有那些巴黎大学的花花公子们。他们正成群结队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就好像在参加一场派对一样。
天空一片漆黑,雪花像是一颗颗白色的泪珠,在空中飞舞,似乎上苍也在展示它的怜悯。
一种沉重的、有节奏的敲击声出现在街道的尽头,成千上万的观众,等待着葬礼队伍的通过。
街道两侧高处的看台之上,那些身份高贵的男男女女们裹着纱巾或者围脖,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瑟缩在裘皮大衣之中。
过了一会,两排骑着高头大马、装备锃明瓦亮的精锐士兵庄重地出现了,这是塞纳区的宪兵部队,送葬行列的先锋。
紧接着出现在人们眼前的是衣着华丽的轻骑兵和胸甲骑兵,他们头上的黄铜头盔和银白色的胸甲无疑象征着旧日的辉煌,仿佛让时光一下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些骑着高头大马,胸前挂着耀眼的绶带和闪亮亮勋章的将军们,伴随在他们左右的是来复枪手。
再后面的则是由军校生组成的步兵阵列,他们胸前虽然白板一片,但是头颅昂得比谁都高,因为他们是这个国家军校中最优秀的那一批精英。
拿破仑再次回到了他忠实的巴黎,当队伍穿过凯旋门的时候,很多人都流下了激动的眼泪。迎接他的是曾经忠诚的老近卫军,此时他们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老”近卫军了。
那些参与过拿破仑战争的老兵,此时大多已年逾花甲,这些平时走路都要人搀扶的老人,此时却都挺直了腰板,就如同当年他们出征前接受皇帝检阅时一般。
只不过那位伟人无法再次站起来,率领他们征战欧陆了。
围观的人群都在窃窃私语,因为负责护送拿破仑遗体的是七月王朝的茹安维尔亲王,他的样子显得十分骄傲,就好像是带着战利品回归的胜利者一般。
这显然不是拿破仑主义者想看到的场面,可在这个时间,任何过激的行动,都会适得其反,甚至让”拿破仑”这个威名蒙羞,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目睹七月王朝榨干那位伟人的最后一点价值。
突然天空中的雪变得更大了,黑压压的天空,更衬托出阴沉寒冷的天气,而街道两旁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庄重肃穆起来。
不知不觉间,茹安维尔亲王也感觉到了压力,不禁感到喉咙发紧,不自觉地用手向外拉自己的衣领,以便自己能呼吸顺畅。
路易·菲利普很早就起来了,他站在塞纳河荣军院大厅中央的台阶上,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人群,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该死的拿破仑,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法兰西是我的。”路易·菲利普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所有人都觉得路易·菲利普是一个无能而又胆小的人,甚至是个人尽可欺的蠢货,无论讽刺他的画家,羞辱他的犹太人,将他比作杂货店主的正统派,还是嘲笑他软弱的自由派都以为这个人永远不会发火。
但实际上路易·菲利普对觊觎他权力的人从不手软。
当装有拿破仑遗骸的灵车到达荣军院大门的时候,路易·菲利普率领法兰西的文武官员恭候在荣誉大门口,每个人身上都挂满了勋章和绶带,无数受雇于法国政府的记者、文学家、画家正在记录着这历史性的一刻。
那些华丽的绶带和金银打造的昂贵勋章,在棺椁周围捆着的两千六百公斤军旗面前显得黯淡无光。
这些军旗是拿破仑的战利品,也诉说着一个时代的辉煌,它的名字叫“拿破仑”。
茹安维尔是路易·菲利普的儿子,他下马走向路易·菲利普敬了一个笔直的军礼,说道。
“我奉法兰西皇帝路易·菲利普之命,向您呈交拿破仑皇帝的遗骸。”
路易·菲利普高昂起自己的头颅,庄严地宣誓道。
“我以法兰西的名义接受他!”
此时早已准备好的气氛组,开始为路易·菲利普造势,掌声雷动,鲜花与雪花一齐在天空中飞舞,炮声和烟火爆炸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在下葬之前,路易·菲利普特意让众人再次瞻仰一下拿破仑的遗体,他希望那些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