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
“该死!阿伯丁那个蠢货都做了些什么!”
首相罗伯特·皮尔忍不住大发雷霆,他对眼前发生的局面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法国和奥地利是怎么跑到一起去的?麦吉德那个蠢货又在干什么!?
坎宁说道:“首相大人,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拆散法奥之间的同盟...”
罗伯特·皮尔:“该死!那个各怀鬼胎的联盟从来都不存在,就像是我们和俄国人的盟约一样,不过是演给别人看的障眼法!”
后者一语道出了两个联盟之间的本质,但却更让内阁的阁员们疑惑。首相大人为何要为了本就不存在的联盟而如此恼怒?
实际上罗伯特·皮尔虽然觉得英俄两国不可能成为盟友,但是却不介意利用这件事的影响力进一步削弱俄国,同时给英国塑造出一个不可战胜的形象,借此来获得更加灵活的外交立场。
然而欧洲人似乎对这件事反应过度了,这样一来不但让英国在此次事件中没占到一点便宜,反而还损失了国家形象,甚至断绝了另一种可能的“道路”。
再加上奥斯曼似乎也成了惊弓之鸟,被吓到的鸟就容易乱飞,甚至于和奥地利人搭上了关系。
英国之所以那么防备俄国就是因为后者与奥斯曼帝国接壤,而奥地利虽然没有俄国那么强的侵略性,但是同样与奥斯曼帝国接壤,它在对近东遗产的争夺上天生就更具优势。
此时身为海军大臣的哈丁顿公爵又提出了一个让罗伯特·皮尔血压升高的假设。
“首相大人,我觉得奥地利人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麻袋,赶驴子——德国谚语,不过用在这里似乎更加不合适。)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句话用的西方谚语,或者是拉丁文、法文之类的。当然有大手子也可以帮忙弄个意思相仿的西方谚语替换。)
“该死!公爵大人请您有话直说,大不列颠帝国正在面临挑战,我没心情听您卖弄文采的诗句。”
“首相大人,请您看阿尔巴尼亚的位置。”
说着哈丁顿公爵展开了一张地中海海图,他直接指向了亚得里亚海的壶口处,然后继续说道。
“首相大人,这里是奥特朗托海峡,它便是奥地利海上力量的死结所在,我们只要封锁了它奥地利的海军就只能是池塘中的鱼任我们捕捉。”
罗伯特·皮尔虽然不懂军事,但对于一些重要的海峡还是有所了解的,英国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地欺负奥地利帝国便是因为其根本无法对前者造成威胁。
“首相大人,曾经奥地利的海岸线只到达尔马提亚,而现在它们向奥斯曼帝国租借了圣基尼,海岸线已经推进到距离奥特朗托海峡170公里的地方。
很难说奥地利人还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如果他们控制了奥特朗托海峡便能逃出亚得里亚海。
这无疑是又给大英帝国增加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这时殖民大臣威廉·格莱斯顿发出了一声不屑地冷哼。
“啧,你们海军每年拿着天价的酬劳却不想干活,圣基尼距离奥特朗托海峡有170公里!哪怕是就是他们在奥特朗托海峡两岸修筑了炮台,奥特朗托海峡有多宽您知道吗?
74公里!您听说过射程能达到37公里的火炮吗?还是说您认为奥地利人打算用木桶将74公里长的海峡围起来?
自古以来执行海上封锁任务的只能是战舰!即便是奥地利人占领了整个阿尔巴尼亚,那驻扎在克里特岛上的地中海舰队难道是吃白饭的吗?”
(木桶指水雷,这里是陆军在羞辱海军,因为在美国独立战争期间皇家海军的多艘战舰被美国人用木头水雷炸翻,而陆军的运兵船却每次都安然无恙。
后来有人发现海军之所以会被水雷炸翻是由于海军有捡海上漂浮物的习惯,而陆军此时在海上往往忙着吐呢,根本不会理会那些不明物体。)
威廉·格莱斯顿的话不无道理,毕竟此时常规火炮的射程还不足一公里,用来封锁74公里长的海峡简直是天方夜谈。
至于所谓的木桶实际上指的是水雷,但是这一时期的水雷战术并不成熟,想用水雷封锁74公里的海面实在是过于困难,而且会浪费很多钱。
此外在辉格党当政时期海军向内阁表示只要在克里特岛驻军就能控制整个地中海,而现在到了托利党当政时期海军的无敌舰队居然害怕奥地利人冲出亚得里亚海。
这种前后反差让威廉·格莱斯顿和罗伯特·皮尔都十分气愤。
“公爵大人,ngland xpcts that vry man will do his duty(英格兰期待每个人都恪尽职守—纳尔逊的名言)。
如果海军不能完成它的任务,我想您该多从自身找问题,而不是推卸责任,又或者是浪费大英帝国宝贵的财力。”
罗伯特·皮尔的话十分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