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如果教堂门口有弃婴,大概率会被教士捡到。而即便是没有被教士捡到,也有很大概率会被早起的农夫或者工人捡到。
十九世纪清晨礼拜是常态,弃婴虽然并不罕见,但是很少有教徒会跑到教堂门口弃婴。
而虔诚的信徒大概率会直接将弃婴带回家中抚养,尤其是在那个婴儿健康且没有残疾的情况下。
干掉维赫留·亚苏斯基,然后将塞莱斯蒂娜小姐送到她母亲那里去?母女两人的长相应该可以很容易解释一切。
不过有个小小的问题,那就是阿佳妮特意隐藏了行踪,弗兰茨也特意没有去问,毕竟若是再次相见会很尴尬。
而且阿佳妮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甚至弗兰茨手上不少情报人员就是她训练出来的。
再弄出一些误会,可能还会平添不必要的伤亡。
不过说起弃婴,弗兰茨觉得很有必要在奥地利帝国境内设置弃婴箱。弃婴箱最早出现在意大利,当时还是教会的天下,为了杜绝杀婴现象,有教士想出设置弃婴箱来接收那些不受欢迎的婴儿。
不过当时的弃婴箱非常简陋,类似于一个烤箱,一旦将婴儿放入就会因为重力的关系触发其中机关,教堂内部就会响起铃声,而负责管理弃婴的专职人员会将其带走。
然而有些东西设置的目的是好的,但是实行起来却是一场灾难。弃婴箱非但没能为教会带来慈善的声誉,反而成了被人诟病的重要原因。
因为政客们觉得弃婴箱是在鼓励弃婴,而人权组织则是觉得教会对那些弃婴的帮助不够,反而是在变相迫害那些可怜的人。
历史上由于教会的衰落和大量更有力量的声音出现,弃婴箱这项从12世纪开始的行动在十九世纪中期终于彻底从世界上消失。
当时的人们宣称这是人类历史上的一大进步,然而在2002年之后欧洲各地又恢复了弃婴箱。
随着时间的推移,弃婴箱相继在其他大洲出现。没有人能说清究竟是为什么,经济危机?道德退化?亦或是无法逃脱的历史周期率?
弗兰茨懒得管这些,他倒是觉得弃婴箱是一项可以接受的制度,毕竟在经济状况允许的情况下,祖国母亲不该抛弃它任何一个孩子。
而且在弗兰茨未来的计划之中,需要很多很多的人,除了数量,他还需要足够的忠诚。
更何况既然无可避免,为何不将其完善呢?
言归正传,夜晚。
波尔多上校敲开房门。
“弗兰茨大公,有位女士想见您。”
弗兰茨觉得有些无奈,不过为了干净漂亮地解决加利西亚问题,他还是说道。
“请她进来吧。”
“是。”
波尔多走后,弗兰茨叹了口气。
“看来又要操劳了,而且总感觉怪怪的。”
不一会拉克希米·葩依站到了门口,弗兰茨的脸很沉。
“臭小鬼大半夜不睡觉来找我干嘛?小心长不大!要听故事去找米娅小姐。”
弗兰茨边说边要将拉克希米·葩依赶出自己的房间,后者却用脚抵着房门不肯离开,前者只好一把将其抱起准备丢出去。
这时候拉克希米·葩依嚷道“有鬼在哭!”
弗兰茨将其架在自己腿上,然后抄起鞋底来了一下狠的。
“鬼你个头!”
拉克希米·葩依“呀”了一声,但还是倔强地说道。
“真的有鬼在哭,而且整个庄园里都有血腥味,尤其是后面那个花园...”
“你是狗鼻子吗!”
弗兰茨不由得感慨道,这和波尔多上校调查出来的情况差不多。
当日维赫留·亚苏斯基的管家确实将那些本该被活埋的人转移了,但是那几具埋在土里的尸体和空气中的血腥味却瞒不过波尔多这位经验丰富的安全主官。
只不过弗兰茨希望可以更多的收集证据,然后搞一个公审大会彻底将这些人的名声搞臭。
这样才能断绝那些人东山再起的可能,否则杀不死他们的只会让他们更加强大。
然后通过一次次卷土重来摸索着变强,这可不是弗兰茨想要的。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加利西亚的叛乱必须到此为止。
至少不能让他们裹挟民众形成浪潮,只是那些所谓的上层精英,反而闹不出来什么太大的动静。
所谓的浪潮既有规模,又有大势所趋。这种叛乱才最难阻止,除非进行最惨无人道的清洗,否则再坚固的堤坝早晚也会崩溃。
拉克希米·葩依看到弗兰茨的表情和语气就知道,后者早就知道这一切,但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拉克希米·葩依还是很爱看公审大会的,虽然种族不同,国家不同,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共情。
正是因为一路上的审判,让拉克希米·葩依觉得弗兰茨应该是个伟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