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米看了一眼张喜凤的肚子,居然看见了……
呕——
吐了!
冯淑连忙拍着陶米的背,抱着她回家了。
张喜凤在后边白了一眼:“没福气。”
经过她巧妙的宣扬,现在村里都以为祖宗托梦的是她这一胎。
就连有经验的稳婆也说了这一胎,怀想是个女娃娃。
陶米一回到家就好了。
冯淑还急切地问着:“小米,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舒服。”
回到家肯定舒服了啊,毕竟看不见那糟心玩意儿了啊。
而且那便宜大伯母的肚子好像是喝了很多香灰,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硬生生地把一个好好的男胎变成了不正经的女胎。
确定陶米没事之后,冯淑又关上大门、屋门,然后打开那便宜弟弟送来的东西。
一堆银票!!!
冯淑吓得掐了一下子自己。
又给自己疼的嘁了一声。
“娘?”
陶米过来了:“这一堆纸是什么啊?”
安澈过来一看,咦?这是飞来横财?
冯淑更是心里难受,陶米三岁了,还不认识银票。
“小陶米,这是银票,还是全国通用的巨丰钱庄的银票。”
“哦,娘,我的朋友们真给力,让他们给娘找个弟弟撑腰,结果送来一堆钱。”
冯淑和安澈:你说啥?
陶米好像想到什么,很认真地自己点了点头:“就是要用钱来撑腰。如果村里有小孩当着我的面说我是邪祟,我就拿钱买一堆糖人画当他们的面吃完。一点儿都不给他们留。”
安澈有些试探地问:“你不怕牙坏吗?”
“牙还会坏吗?”
陶米看着安澈询问着。
安澈起了玩心:“对啊,牙坏了,就想村头那个老婆婆一样,什么都吃不了。”
陶米有些纠结,想了一会儿,然后很大声地说:“那我就把糖人画舔一遍,再送给狗吃。”
安澈看着一本认真的陶米,只能夸她聪明。
冯淑被这一打岔,就把银票的事情给搁置了。
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小荠菜看着冯淑准备带陶米睡觉,有点着急了。
小祖宗,松奶已经去找了两个乖巧的准备投胎的小孩儿,但是你也得让你娘和你爹一起睡觉才能生弟弟啊。
【啊,还得这样啊。我晓得啦。】
“娘,你今天晚上和爹睡觉吧,这样明天就能生小弟弟了。”
陶米这番虎狼之词,直接让冯淑一个措手不及。
“乖,这是谁教你的?”
冯淑温柔地循循善诱着。
“小荠菜啊。”
陶米猝不及防直接回答了,还伸手指着窗台那株小荠菜。
娘啊,没脸见人了!!
小荠菜用小小的几片叶子捂着自己的脸。
那种感觉就像拉着人家的乖乖女看少儿不宜的东西,结果被人家抓了个正着。
冯淑看了一眼窗台的小荠菜,脑中却是回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在陶米的撒娇卖乖之下,冯淑今天晚上和陶成旺睡东厢房。
本来想让安澈陪着陶米睡觉,结果小家伙说什么也不愿意,安澈最后只能睡到正屋了。
冯淑还贴心地找了一床厚厚的被褥。
冯淑看着陶米钻到被窝里,又用一个被子给床边堵得严严实实的,关了门,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我知道小米能和你们说话,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但是你们别教她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算乱七八糟,就是她现在年龄小,你们注意点就行啊。”
周围一切静悄悄的,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冯淑有些心虚地回到东厢房了。
陶米的房间里,出现一个透明的绿衣的姑娘。
“你是小荠菜吗?”
“是我,小祖宗。”
“你居然能变成人,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小荠菜?做人不好吗?”
小荠菜歪着头,想了想,做人好像是有点不好吧?
“我也不知道,毕竟我还不能算人,还是小祖宗过来之后我才有了一丝灵智,如今还不能化实形。”
“你说我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我可以和你们交流呢?”
小荠菜本来想说你是被捡来的,但是被冯淑那一嗓子给吼得缩了缩脑袋。
“这个我也不知道,估计松奶应该会知道吧。”
“松奶是谁啊?”
“就是后山里最大的一棵松树,她是这一片最早化形的。她知道的事情应该会很多。”
陶米在小荠菜的陪伴下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