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光宗朝着祭台上方大声的尖叫:“我养你这么久,你都不庇护我一下吗?”
一道充满生机,又带着杀意的浅绿色的光朝着安澈飞来。
安澈侧身躲开,结果那些绿光居然没有打到墙上就像有了生命一样追着他跑。
安澈一看赶紧继续躲开。
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的卜飞飞一瞬间吐了一口血。
安澈身后的瞬间立起一个土墙。
绿光没入土墙就无影无踪了。
土墙也消失不见了。
安澈一扭头,袁光宗不知什么已经跑走了。
安澈看了周围并没有一点破坏的痕迹,微微皱眉:此处透露着奇怪,不宜久留。
可是他进来的时候一片漆黑,他不记得路了。
就在他四处查看的时候,在一个方向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人影。
是陶米。
安澈有些害怕,难道又抓了小陶米来作法?
他悄悄藏了起来,准备伺机救下陶米再逃跑。
“俺哥哥、俺哥哥,你在哪?”
陶米清甜的小奶音回响在这个暗室里。
安澈赶紧现身,害怕陶米的叫声引来其他人。
“小陶米,嘘——”
陶米看见安澈也就不喊了。
“小陶米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你啊。”
如果不是陶米是一个三岁的小女娃,这么认真地样子,安澈就要相信她了。
陶米看着安澈不相信的样子,有些生气:“我带了靠谱的大军来。”
安澈此刻看见陶米的身后跟着蚂蚁、蚯蚓、老鼠,还有一些叫不上来的小虫子。
甚至还找来了夏季才会有的萤火虫来照明。
这……场景安澈看待了。
这陶米怕不是有什么驯兽的本领在身上吧?如果这样训练出来一支军队,那不是战无不胜、无往不利了吗?
可是,自己已经决定离开那个位置了,还这么操心干什么?
就这么懒懒散散做个小陶米的俺哥哥多好啊。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邪门得很。”
安澈抱着陶米,跟着她的小动物军队出去了。
结果发现这是一片树林,应该是暗室留的出口。
安澈抱着陶米一出来就被恶狠狠蛇群给围着了。
安澈扭头就把陶米护在身后。
陶米露出头来。
“伙计们,我出来。”
蛇:我们还进攻吗?
陶米看了一眼安澈。
“你找那唐家的人靠谱吗?”
“靠谱吧?”
安澈第一次有些质疑自己的选择了,这次事太大了,还邪门,不好说。
“先给他们一点颜色瞧一瞧吧。”
蛇群还有小动物们就离开了。
要去干大事了。
就在陶米和安澈离开之后,暗室祭台的上空浮现出一道半透明的气团。
“她果然留了骨血,怪不得、怪不得啊——”
“不过,很快就要见面了,我会取而代之的。”
“三界就要唯我独尊了。”
……
陶米和安澈悄咪咪地回去了。
绣坊后院房间里躺着睡觉的“陶米”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气息,就睁开了眼睛。
“爹,我去放水。你不许偷偷跟来。”
轻车熟路的出去、拐弯、换人,一气呵成。
冯淑已经跟着严师傅学了新的针法和绣样。
她去隔壁房间里找孩子,结果只看见陶成旺。
“小米呢?”
“她去尿水了,不让我跟。”
“你啊你啊,安安今天上午是怎么丢的,你忘了吗?小米要是丢了,咱俩就和离,我——”就来给严师傅当徒弟。
冯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安澈抱着陶米出现在了门口。
“孩子,你回来了。”
冯淑直接跑过去蹲下抱着安澈和陶米,声音中有几分哽咽。
安澈第一次感受到家人的温暖,虽然这不是自己的家人,可这种感觉却是家人才有的吧。
严师傅在后边出来了,拿着几块花样。
“淑娘,这些你自己带回去琢磨琢——”
严师傅看见冯淑的动作就知道他们家走丢的孩子回来了。
“严师傅——”
冯淑觉得严师傅经常教自己针法,还偶尔指导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甭说些没用的了,趁着天色还早,你们就赶紧回家吧。其实你要想住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严师傅直接开口,语气听起来虽然是严厉的,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