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在唇角抽了抽,道:“那就不用了。”
田椒往沙发上一靠,“那你真就这么勇,一个人来?万一被砍死了怎么办。”
“带一群人来于总金是傻逼吗?”江云在无语:“那他就会吓得直接不敢动手了吧,而且就那群小喽啰,也想要我的命?”
田椒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道是谁被那群杀手追的满街跑。
阿姨端上来一些点心,田椒和江云在随便吃了点儿,又打了两把游戏,江元樱和裴行川这才下来,江元樱脸上带着笑,裴行川倒依旧面色淡淡。
“妈。”江云在站起身喊了声。
江元樱点点头,问田椒有没有吓到,田椒点头:“有。”
江元樱道:“没事,过几天裴行川就给你报仇了。”
田椒:“……”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江元樱看了裴行川一眼,微微一笑:“下次见。”
母子两离开后,田椒扭头问裴行川:“二哥,我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裴行川紧紧抱进了怀里。
“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才对。”他低声说:“抱歉。”
他抱得太紧了,田椒骨头都在作痛,但她没有挣扎,只是拍了拍裴行川的后背,道:“二哥,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裴行川将脸埋进她颈窝里,声音喑哑:“于忠金那个废物,胆子倒是突然变大了。”
见田椒茫然的睁着一双眼睛,他意识到有些过于血腥的话不方便当着小姑娘的面说,道:“先上楼去睡会儿,等晚饭了叫你。”
田椒点点头,等她离开了,池槐才上前来,道:“老大……”
“之前有人劝我手段要温和一点。”裴行川面无表情道:“我原本想着给他这个面子,但总有些作死的东西非要往我枪口上撞。”
“把于忠金外面的几个私生子全部抓了,好好问问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老爹都干过什么好事,说得出来的,就送议会大厅检举处,说不出来的,就把手指一根根剁了给于忠金送去,如果于总金要求见我,告诉他,不见。”
池槐明白裴行川是真动了怒,道:“好的,我明白,这就去办。”
“等等。”裴行川想起什么,道:“于忠金派出去的那些杀手,一口活口都不要留。”
池槐应声。
……
“妈。”江云在跟在江元樱身后,“裴行川答应你了?”
“他本来也是要对付于忠金的。”江元樱淡声说:“我只不过是添把火而已,说到底,不是于忠金自己招惹来的杀身之祸么?”
“早些年裴行川拒绝了议会的席位,让他捡了个篓子,他便觉得自己厉害的不得了,如今竟然敢在裴行川面前蹦跶,殊不知后生可畏,裴行川想要他的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裴行川会直接杀了他?”
“不,”江元樱说:“裴行川遗传了他母亲的狠辣,不可能给于忠金一个痛快。”
她唇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个冷漠的笑,“等着看吧,于忠金一定会生不如死,这可跟我没关系,你小姨也怪不到我头上。”
江云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妈,你是在给我爸报仇吗?”
江元樱脚步顿住。
六月底阳光毒辣,西屏枫林的绿化极好,遮住了大部分阳光,只在地上投下细碎光斑,偶尔有带着野花香气的风吹来,拂乱了江元樱的长发,她皮肤白皙,五官秀美,曾是A城里名动一时的美人,如今岁月逝去也并未带走她的美丽,反而让这份美沉淀的更加有韵味。
“为他报仇?”江元樱笑了笑,“为什么会这么想。”
江云在说:“我听说他曾经让人刺杀父亲。”
“我确实是在报仇。”江元樱按住江云在的肩膀,淡声道:“但我是在为你报仇,阿在。”
江云在一愣:“……什么?”
“你刚出生那会儿,这么大点儿。”江元樱随手比出一个大小,“医生都说可能救不活了,但我不相信,我日夜看顾着你,就怕你死掉了。”
“不过你像我,命硬,最后还是活了下来,”江元樱轻笑一声,“不过你身体很不好,小时候要吃很多的药,你跟我闹过好多次脾气,问我为什么别的小朋友不需要住院,不需要吃药,不需要打针,我当时看着你的眼睛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但是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江元樱仰起头看着头顶树枝空隙间刺目的阳光,声音生冷:“我会用于忠金的命来回答你。”
……
田椒一觉睡到晚饭时候。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裴行川在一起久了,她的胆子大了很多,要是之前遇到这事儿多半要做噩梦,但是现在睡的香甜无比,也没觉得后怕。
可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环境决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