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孕,能多吃,是好消息。如果能再多几个好消息,把我这儿的瓜都拿去,我也高兴。”
蜀王妃的嘴动了动,还是没说给白侧妃多求两个,只说:“这么好的瓜,值五六十贯一个呢,说要就要,弟媳——弟媳对底下人,未免太放纵。”
巫明丽捧着瓜的手停了停,然后说道:“白乐天有句诗,‘心忧炭贱愿天寒’,瓜卖得贵,对种地的人来说是好事。我多要几个,他们地里多收几个,”
当然巫明丽没说什么“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的话,那是另一种悲切。
皇后听了很是高兴:“对啊,是好事啊。老三家的,以前你还在北海的时候,应该也会很高兴抓到的鲟鱼能卖个好价格吧?”
蜀王妃最不想提的就是自己的出身,所有王妃、皇子妃中,就数她出身最低,刚成婚那会儿,她不懂贵族的生活方式,闹出了不少笑话。
走在路上,都有人窃窃私语说她“连马桶都不会用,不愧是乡巴佬”。
蜀王妃最重身份,远超其他任何人。
可是越在意,就越表得明显。
不仅仅是今天脱口而出的“值五六十贯一个”,也有上辈子巫明丽所经历的,蜀王妃听说巫明丽每天都要用珍珠粉、杏仁粉调和的脂膏保养肌肤,不止一次在蜀王面前抱怨过巫明丽奢侈。蜀王一开始还真的信了,后来查账本发现,巫明丽的开支反而是最低的,蜀王当时对着蜀王妃就狠狠输出了一通。
巫明丽无意说蜀王妃这种行为是对是错,不过,确实是让蜀王妃的痛脚暴露无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