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年纪的问题,巫明丽尽量安排身体已经发育成熟的女子侍寝。
还好,所有后院中,就是年纪最小的秀莲,也已经十七了。巫明丽让她每天往门前站一站量身高,不过半年的时间,她又长高了一点儿。
还在长呢,急不来。
傍晚,巫明丽在书房里和花枝儿一起欣赏廿五被锦娘扶着满地爬,每次当廿五快要抓到自己的小马驹了,巫明丽就把小马驹放得更远一些,迫使廿五咿咿呀呀叫唤着,小乌龟一样转身改道继续爬。
锦娘一直坐在地上托着廿五的躯干,爬一会儿歇一会儿,廿五累了就往地上一摊直接呼呼大睡,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冻不着硌不着,锦娘也就由着廿五去了。
巫明丽指着花枝儿旁边的花墩,说:“坐吧,这一天天的,陪小孩儿都是你。我和花枝儿偷懒,受累的就只有你了。”
锦娘道:“我不觉得累,陪小主人们玩耍可不算累。以前在家,大日头底下炮制药材,那才累呢。”
花枝儿亦说道:“能伺候人的活儿,都受不了多少累。以前我家种菜为生,挑水施肥看着简单,前后铺开了不知道多少事儿呢。伺候人容易,伺候天难哪。”
小柔本在一旁照顾那个李琚的“沙盘”,扫扫灰什么的,没忍住插了一句:“也看伺候谁。”
秀莲抱着一本舆图册在努力学习把舆图册上的东西对应到立体沙盘上,边对应边和小柔对信息,她也附和道:“柔姑娘说得对。”
巫明丽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以后少说这些哦,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多了。”
小柔、秀莲齐齐双手捂嘴谢罪,巫明丽示意她们继续干该干的活,外面传来侍婢的声音:“娘娘,荷香姑娘前来问安。”
立刻喜鹊、齐敏等凑过来给巫明丽和花枝儿抻衣服理发饰,小丫头上来更换了茶盏,巫明丽这才叫进。
荷香已经换上了一身新衣服,和侍婢们的不一样,而是月白长褙子起芦苇白鹿的花样,头发也从侍婢们的双鬟百合髻改成了将半垂的倭堕髻。
单看颜色,荷香只比小鸾小柔喜鹊这几个绝色之巅略逊色一点儿,但又有一种她们都没有的风情。
那三个都是没开窍的,是三月里才试探一个小角角的稚嫩花苞,荷香却鲜艳欲滴像是完全绽放的山茶花,似乎一阵风来,就能把她从枝头完完整整地吹落。
可想到她们的年纪,荷香却和小鸾一般大小。
荷香小心谨慎地与巫明丽问了安,主动要接过一旁侍奉吃茶和点心的丫鬟的活计,那丫鬟忙笑道:“姑娘好坐,娘娘不叫姑娘伺候人的。”
荷香望了秀莲一眼,秀莲和小柔没往她们这边看,两人还在那研究沙盘呢。
荷香今天下午搬到玉芷宫,当然要把上下里外的关系都搞清楚。
巫明丽是绝不会落人口实的,所以明面上绝不会有任何亏待,果然荷香屋子陈设,与其他屋里人的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是颜色样式上不同,数量等级都一模一样。
后院有一个生了孩子的孺人,现住上房后厢;有一个怀着孩子的选侍,现住着两间屋子,有单独一个丫鬟服侍。果然她一路拜过来,在一众后院女子中,没见着花枝儿,碧兰确实是有一个小丫头扶着,屋子也确实是独占了南跨院的两间。
花枝儿生产还没半年,听说都还没被信王妃安排上侍寝,不足为虑。
碧兰大着肚子也不用侍寝。
秀莲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被王妃拿到上房去了,有好几个月没安排侍寝。
王妃对外是说秀莲年纪小,叫读一年书再说,不过荷香不是很信这个说法,她倒是有心打探一下秀莲究竟是为什么得罪了王妃,以防自己重蹈覆辙。
剩下的四个人里,香草丹荔是老人了,要能得宠早八百年就得了宠,不至于连站都没地儿站,就只剩下金环和灵芝这两个,既年轻貌美,又各占风情,还新鲜活嫩的屋里人,是真正的对手。
荷香早知道自己必是要给了皇帝陛下或是诸王的,早已学了一身的本事,只恨不能派上用场。
今儿也算是她“新婚”之夜,她很期待自己的第一次侍寝,却不想巫明丽安排今天的侍寝的人是金环。
荷香想打听后院之中谁最受宠,无奈玉芷宫的人都说没有什么宠不宠,每个月里每个人的日子都是定好了的,不过信王不一定按照安排办事,这才有了多少之分。
荷香很怕自己刚进府就得罪了人,不过转念一想,若是下马威,她倒也不是不能借题发挥。
根据唠嗑时听到的事儿判断,王妃排的侍寝人,是可以变的。
她努努力,说不定还能改变今天的结果。
毕竟金环是真的有一点儿——迟钝——
想到自己的目标,荷香脸上扬起了羞涩的笑:“娘娘疼惜奴婢们,奴婢真是不知该如何感恩才好。向者听人说起主人娘娘是最慈善的人,和菩萨一样,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