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巡防司在建的缘故,稍微有点眼光的人都知道,于家那附近的生意做得,于是沿街铺子一时行情走俏,荷香毫不客气地把宅子的租金涨到了二十两一个月,把铺面的租金涨到了一百四一个月,为此甚至毁掉了之前谈好的一个租约。
丈夫获得官爵后,荷香马上提出要在家摆流水席庆祝。王家人正宠着她,二话不说就操办去了。
荷香特意穿上大红的七品官太太的袍子,登门拜访信王府,想请之前在信王府的一些“朋友”吃席。
荷香手里有钱,有了身份,不再是破落户儿,面上有光,更兼怀孕,被王家人捧得眼珠子一样,满身春风,得意洋洋。
她先将王家的情形说了一遍,赚了些好话和仆下们的羡慕,才志得意满地向巫明丽求情:“府里规矩大,我都知道,但是殿下心好,就看我诚心诚意的份儿上,让金环姨娘去吃杯我家的喜酒吧?我们家走两步就到,我保证,轿子来去,全程不让金姨娘沾一步地,最多三刻钟就送回来。”
金环在巫明丽背后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露出虚假的笑容,说:“不巧了,大夫刚诊着我怀相不稳,叫我好生静养呢,这不,我刚搬到上房来,后面还在收拾东西。”
于是就轮到了荷香翻白眼。
在王府这样的地方,有没有孩子,区别天上地下,金环这胎怀的,简直命里带紫。
巫明丽默默听着,含笑不语,等她们机锋打完了,才说:“以前伺候过你的,我就不叫去了。我派紫芸、秋草和朱七九去吃酒,你好生接待一下吧。啊,还有无适,好歹也教你读过一些时间的书,师徒一场,合适呢。”
荷香没扎到别人的心,对谁吃酒不吃酒的,一点都不感兴趣,满脸写着失落。
巫明丽看着没趣,便也不去提醒她,经营产业哪怕只是租房子给别人,不诚信、轻易毁诺往往是自取灭亡。虽则说“义不掌财”,可是“不义”从来都不指“毁约”,特别是向给钱的人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