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根据今年收获的夏粮、北海那边的天气和碎叶一带牧草长势,估测的乌金山一线的情况。王殿下将碎叶、呼兰等地太守的奏报带给高相公看过,虽然还没回复,但是看回帖,恐怕很要紧。和咱们的推测一致。”
“不错,高相公很重视王殿下带去的奏报,还想请我们去详谈。高相公最近好像有个什么喜事——”得到一旁紫芸回答说昨儿的高相公家发喜帖,添丁,巫明丽说道,“我和王殿下上门贺喜,蒋先生、田先生,看看谁和我们走一遭吧……”
巫明丽当然知道明年索瑟就和北海都护开片了,因逐日关失守,白熊兵全军覆没。
不过这辈子,惨剧绝不会重演。至少现在,信王府的门客已经推断索瑟盘踞的乌金山以西绝收,绝收之后,那不就是挥马东进南下,劫掠大雍?
西院大书房的事一件件地往下推,晴春斋里,杏红长吁了口气。
刚遇到第一个男子时,杏红紧张得不敢大声说话。待送了一圈点心,杏红已经可以直视这些素未谋面的男子了。
……也就那么回事吧。
杏红回去了,果然没和其他人私下讨论,第二天本该换羽萝去。但是羽萝常去西院的,果真能和谁看对眼,早就看上了,所以巫明丽把她和不大往那边跑的彩云掉了个次序,换彩云跟着。
第三天巫明丽带上羽萝,和李琚一同去了高相公家。
高相公早已回家养老,儿子也没什么高官厚禄,家里添丁,吃喜酒的人多是亲戚街坊,显得信王很不合时宜。
高相公是李琚的师父,徒弟上门走动倒也正常。
他们吃了口酒,紧接着就去李琚随他学兵法的书房,地图、书册、沙盘、信息条,围绕碎叶太守的几封奏报开始推导。
巫明丽不懂战事,可她懂气候水文,懂漠西蛮和索瑟的文化、政治,那张写满了各地人文风情和夏收估测的地图,就是她的杰作。
她在这里坐着,羽萝、白羽忙前忙后照看,羽萝更外向一些,和高家人接头的活儿是羽萝担了。
新朋友是认识了一些,新男人是没有的。
没有就没有,又不是明天就要嫁人,慢慢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