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大殿里面刘嬷嬷大声喊道:“汉王来凤禧宫无需通报,快些请进来。”
那厮依然不急,慢悠悠出来放他进去。
赵炳炎笑呵呵的给杨淑妃施礼、请安,那小黄门竟然不走,就留在当场。
杨淑妃笑盈盈的说:“都是下面搞出来的花架子,没法和炳炎弟发明的榨糖机相提并论。”
他晓得,这女人吃醋了。
赵炳炎假装小心翼翼的说:“不管何物,再好也是大宋的,是大宋的就是国主的嘛。”
杨淑妃却是一撇嘴,略带幽怨说:“嘴巴越来越甜,是不是被儋州的红糖给吃腻啦。”
赵炳炎听得要吐。
玛德,这女人分明是暗指他在阿香身边久住不归嘛。
他马上做个委屈样说:“哪敢,就尝了两口,好东西微臣要供奉给国主嘛。”随即将两块包装精致红糖送上,告诉刘嬷嬷是儋州做出来的第一锅红糖。
杨淑妃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瞟了他一眼说:“汉王站着干啥,快些入座。”
一旁的劳李四早就听人说汉王和太后有一腿,如今听到他俩在大殿上公开打情骂俏,心中心中怒火中烧。
这厮整日在杨淑妃面前晃悠,早就对美若天仙、风韵十足的太后国主想入非非,幻想搞定太后一飞冲天。此时血压升高到一百八十,早就忘了他的职责。
赵炳炎看着眼前发愣的阉人说道:“出去。”
那厮脑子还是晕的呢?没听清赵炳炎在说话,呆在哪里一动不动。
刘嬷嬷倒是急了。
汉王重来没在凤喜宫冷言冷语过,定是看小太监不顺眼,影响汉王心情啦。
刘嬷嬷上去冷声喝到:“劳公公,还不出去候着。”
那厮像头顶挨了一炸雷,身子一抖,马上呈九十度弯腰,后退着出去。
赵炳炎看到那厮的囧样,竟然开森的笑了。
杨淑妃过去掐他一把问到:“开森啦,不就是个小太监,何必置气?”
他假装疼痛,像受到点击似的弹开,嘴里呢喃:“哪里呀,没有。”
外面,劳李四听得肺都要炸了。
恰好,那厮看到陆秀夫、张世杰等人赶来,立即扯开嗓子大吼:枢密使、左相……到。
张世杰不屑的瞥了这个小人得势的太监一眼径直朝里走。
陆秀夫听到劳李四高亢的音调却是很享受,赞许的看过劳李四。那厮像打了鸡血似的更带劲儿啦。
赵炳炎有古武者的内力,远远的听出一丝异样:这厮的吼声里咋没有鸭公的感觉呢?
官员到齐,门外御林军缓缓关闭大门。
他看到劳李四果真站在后面,转头问杨淑妃,他记得那小太监不能入内听政,咋回事?
太后杨淑妃不悦的说是她准的,这个小黄门脑子够用,可教。
赵炳炎说规矩就是规矩,咋能朝令夕改?微臣记得当年复国之时共议:内侍不再新进儿子,如今进来也就罢了,如何能破了规矩让其听政?
呵呵,汉王一回到升龙朝廷,第一件事就和国主干仗啊。
一大半的臣子都傻眼了。
杨淑妃被他当庭顶撞的胸口剧痛,怒视着他问:“汉王何意?欺负哀家是弱女人吗。”
仙人板板,这两巨头要掰手腕了。
大殿之内立刻变得如无物,一点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不少人紧张的要窒息。
稍息,还是那个敢做敢为的督察院院首华岳打破僵局。
华岳起身施礼,请太后息怒,他认为汉王讲得没错,当初入内省添新人时微臣便参一了鸿胪寺一本,新宋复国时有约定,废除皇家特权,禁止入内添新。
若是这两样一而再、再而三不受规制约束,世人会认为我新宋言而无信,周召共和,共议国事乃是虚言,迟早要恢复帝制。
大殿里的气氛终于松动,有的颔首,有的摇头,众人开始左顾右盼的活动身体了,不过仍然闭口不言。
华岳的这几句话正好戳中杨淑妃心底的秘密,她心中依然装着恢复大宋江山,重建宋氏王朝的妄想。
这就好比踩着夜猫的尾巴。
女人大怒,发出一声怒吼:“放肆,哀家何时反对过共和治国,何时谈论过要恢复帝制?”
玛德,这女人不讲武德耍横,要掀桌子啦。
赵炳炎佯装控制不住,竟然双手向上斜撑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他手臂上的花为手表正好对着劳李四发出一道蓝光,给那厮来了个x光全身扫描。
陆秀夫见他肆无忌惮的粗野动作,完全不把杨淑妃放在眼里,质问道:“汉王如此无礼,这是藐视凤喜宫,难道视我等而不见?”
宋人重礼,大家都觉得尴尬,认为汉王做得确实太过分,不少人开始摇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