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像只蠢猫一样,本座稀罕你那点吃的么?”他撩开袍子坐在她对面,瞧了一眼桌上两盘孤零零的青菜。
“你该多吃点清淡的。”
落重烟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这就尴尬了,“额,那什么退婚的事情差不多了。”
“嗯”月清寒淡淡应了一声,没再出声,仿佛就是来瞧她有没有好好吃饭一般。
落重烟转着眼珠子,筷子夹起面前的青菜,心里琢磨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不知道她最不擅长聊天吗。
屋子里安静极了,她甚至能听到屋外枯叶落地的声音,还好没多会儿外头传来脚步声,她有些高兴的催促,“夏兰来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该走了,可是对面这尊杀神动一下屁股的意思都没有,脚步声愈来愈近,她心一横,起身拽起月影的衣领,偏偏那杀神犟着不肯挪一下。
夏兰就要进来了,落重烟急得一跺脚,低声道,“月清寒你是不是男人!”
月清寒听得眼睛都睁大了,蠢女人是活腻了?!脚下猛地传来一阵刺痛,他被这个蠢女人拽到了床边,紧接着眼前的景象翻转,落重烟将他死死按在身下,一手扯过被褥。
“姑娘,您怎的不吃了?”夏兰只瞧见桌前没了人影,走近一瞧她便后悔问这句话。
“您怎的都吃了!?”她嗔怒着走进去,瞧着用被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只露出一个后脑勺对着她,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姑娘,吃这么多还想不想伤赶紧好起来了?”
落重烟死死按着月清寒的脑袋,“说了我的伤已经好地差不多了怎的不信呢?”
“奴婢又不是三岁小孩。”夏兰急得跺脚,瞧着那个后脑勺真是欠揍,自己个什么样不清楚吗?从前掌心磕破点皮都比寻常人恢复的慢些,要五六日才能好。
“我刚吃完饭困了,想睡儿,曹御医可说了,睡眠有助于伤口恢复。”落重烟死死按着自己胸前的那只脑袋,月清寒被捂得有些喘不上气,才小小的挪动了一下,腰上就被狠狠的拧了一把。
嘶,月影在心中咆哮,这蠢女人居然敢掐他!
“行行行,我去和老太太说,哼。”夏兰丢了一记白眼过去,麻利的去收桌子,这才瞧见那两个碗是被吃的干干净净就好像洗过一般,而余下两盘动都未动,就连她夹过去的也是原样摆在那儿。
咚、咚
夏兰气愤的将碗摞在一起,这两声‘巨响’就是夏兰无声地抗议,姑娘就是欺负她不舍得骂她真是太过分了。
落重烟也是惊得一身冷汗,那小丫头怪凶的,小小年纪就是个管家婆,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姑娘要睡一会,别叫人惊扰了姑娘。”夏兰出去吩咐几个人在院中洒扫的下人,便直奔老太太的院子。
直到听不到夏兰的脚步声,落重烟这才把自己怀里的那只脑袋放开来,“都怪你,我都快被吓死了。”
她说着一脚就踹过去,只不过半路上就被一只大手截住,“蠢女人,本座忍你很久了。”
月清寒那双狭长的眸子泛着寒光,怒火迸发,抓着她的脚踝欺身而上,落重烟就被强行一字马的姿势被钳制住。
“额呵呵呵,那什么月影大人方才那不是为了您的清誉着想么,我这人可是被退过一次婚的,而且以后难有子嗣。”落重烟真是觉得自己祸不单行,怎的就忘记这人就是个定时炸弹惹不得。
月影?大人?月清寒听见他叫自己的代号只觉得浑身都像是被电了一般。
“呵,曹御医说的是吧。”月清寒本不想拆穿她,可是这女人简直是又蠢又坏。
“真是巧了,月影大人也认识曹御医?”落重烟完全就没有把他和莲王府的曹御医联系到一起,人家莲王可是绝世美男,一听那莲字仿佛都能看到那谪仙一般的风姿。
也?呵呵,谁能想到杀人如麻的杀神月清寒会是莲王呢。
“后日有宫宴。”他看着落重烟,极力想从那双眼睛里头看出点恐惧和害怕来,可落重烟听见这句话,没任何反应。
“不去,宫宴吃不饱,还要端着演着,累得慌。”落重烟说完后知后觉的将自己的嘴捂住,完蛋,嘴快了,一时没适应过来这是在皇权至上的古代。
而且这家伙就一杀手,让她进难不成是想让她暗杀宫里的人?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不不不这事不能干。
落重烟这会儿CPU都快烧干了,脑子里想了近几百种推脱的办法,可这月清寒功夫太高,按照现在这副身体,她连同归于尽都做不到。
月清寒瞧着她那张千变万化的小脸,脸上终于是有了一点...额犯难的神色?
“那你不想知晓是谁想杀你了。”月清寒一句话,让落重烟丢盔卸甲,立马举手同意进宫。
“放心,退婚之事,宫宴上一定有结果。”
“明日叫你那个丫鬟去街上走走。”月清寒只扔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