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长安街金融大厦。
在占据整个顶层的奢华办公室里,江恒刚刚和漂亮能干的助手谈完几个亿的小项目,正慵懒的躺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突然,一道光影自天际穿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钻入他的眉心……
……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恍惚之中,江恒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惊醒,他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不由得浑身一颤,映入眼帘的不是奢华的办公室,而是墙上贴着四大天王和周星星的海报的一个小房间,以及颇具年代感的家具陈设……
一时之间,江恒懵逼了。
此时,外面愈加激烈的争吵声,将他猛然清醒过来。
“江老板,马上过年了,你总不能让我们兄弟白跑一趟回去喝西北风吧?今天你就是说破天,也必须把钱给结了!”
“彪哥,我们账上实在没钱了,几百万的罐头积压在仓库里,等我处理了……”
是老爸的声音!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江恒浑身一颤,死去的记忆如同野草般复活。
就在这一天,一个供货商雇佣一群地痞流氓登门催收高利贷,父亲为了保护妻子儿女不被这群人渣羞辱,抓起一把水果刀奋起反抗,混战之中,当场刺死两人刺伤三人……结果,父亲被判了极刑。
之后,母亲担心被报复,带着他和妹妹远走他乡,从此颠沛流离,受尽世间苦难。
一向开朗活泼的小妹,因为父亲的死而深受打击,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在父亲的周年忌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先后失去丈夫和爱女,母亲的身体也一下子垮了下来,不到两年,就撒手西去。
……
“既然重活一世,就绝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回首往事,江恒双目通红,从床上爬起,随手抓起一根握力棒,冲了出去。
“小恒,你快回屋,这里没你的事,你爸会处理的。”
母亲张英,急忙将儿子往屋里推。
江恒看着母亲布满愁云的脸庞,止不住鼻子一酸,强忍住眼泪流下来,将目光投向一个身穿绿色军大衣的光头壮汉,在壮汉身后,还有五个面相凶恶的同伙。
他知道此人名叫黄彪,身边纠集了一群劳改分子,欺男霸女无恶不做,是当地一大毒瘤,1993年严打,这个团伙被公安机关捣毁,以黄彪为首的骨干成员,被判了极刑。
黄彪一手掂着橡胶棒,一手揉搓着大光头,阴恻恻地威胁道:“江老板,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正在读高三……”
“黄彪,你不要欺人太甚!”
江广义瞬间怒了,妻子儿女是他的逆鳞,是他最后的底线,这个败类居然将主意打到宝贝女儿身上,他再也无法忍受,他双拳紧握,怒视黄彪。
黄彪挥舞着橡胶棒,凶恶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妈的,老子给你两条路,要么立刻马上还钱,要么让你女儿帮我们打工赚钱还债。”
江广义浑身颤抖,悄然将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握在手里。
“住手!”
江恒急忙甩开母亲的手,双手握紧橡胶棒,站到父亲身前,直面黄彪等人。
“吆喝!”
黄彪拍了拍自己的大光头,歪斜着嘴巴,戏谑道:“小子,有种照这里砸。”
其他五个混混也全都嬉皮笑脸,根本没把江恒这个小白脸放在眼里。
江恒冷眼盯着这个面相丑陋凶恶的恶棍,想起父亲、母亲和小妹的悲惨,都和这个败类脱不了干系,他几乎是本能的举起握力棒,照着大光头狠狠砸下。
“哎哟!”
黄彪惨叫一声,脑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一个鸡蛋大的包,身体摇晃着软绵绵瘫倒在地。
紧接着,江恒从父亲手中夺过手果刀,凶狠道:“我还没成年,又是正当防卫,就算我把们这些杂碎全都杀了,也不会被判死刑,最多坐几年牢!”
黄彪和五个同伙全都傻眼了。
俗话说的好,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竟然是一个敢玩命的狠角色。
还有江恒说什么没成年正当防卫,也让他们打起了退堂鼓。
黄彪摇了摇剧烈疼痛的脑袋,咬牙切齿道:“你小子有种,这一棍子,老子给你记下了!
“还有你爹欠的五十万货款,连本带息,一分都别想少!”
“我们走!”
黄彪决定气急败坏的留下一堆狠话,带着小弟们离开。
转眼之间,凌乱的客厅里只剩下下江恒一家三口,江广义和张萍怔怔的看着江恒,两口子仿佛第一次见到儿子,总觉得废物儿子哪里不一样了。
“爸,妈!”
江恒喊出两个字,莫名的激动起来。
再见到活灵活现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