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贤送完东西回来已是晚上,张顺堂得知事情完成得很顺利,心情大好的同时又大气赏给了钟良贤一些银两。
他看着手上沉甸甸的银两,似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原来帮有钱人做事赚钱竟然这么简单,也是这一刻,彻底击垮了钟良贤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之前身上的书生傲气在这一刻已然消失得荡然无存,他恭敬地站在张顺堂,立刻认真向他保证道。
“谢谢张老板,日后为您办事,我必定肝脑涂地,您大可放心交给我。”
张顺堂高兴回应,“好,冲你这些话我就相信你,那日后给山上送货的事情都交给你了,切记注意不要告诉任何人,一定要隐秘行事。”
“放心吧,张老板。”钟良贤也笑着回了句。
张顺堂点点头,这才又对他说道:“对了,你不是想见你妹妹吗?我已经提前和人沟通了,你现在便可以跟我过去看看了,正好我带你见见李大人。”
见钟良贤没走,张顺堂只好又问了句,“怎么了?这不是你提的要求吗?”
钟良贤本该高兴,现在却有些为难。
“现在吗?张老板,这会儿会不会太晚了啊,我虽然也很想见妹妹,但我娘她也想见见,能不能通融到明日,我带着母亲一起去。”
张顺堂却立刻厉声制止,“胡闹,高门大户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进的?也就你才能跟着我进去,你见了和你娘见了又有什么区别,我已经谈妥了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去,可就怨不得我了。”
张顺堂说完,双手背后生气地站在了一旁。
钟良贤心里也更不好受,要是让娘知道,她一定会失望。
但他和钟盼盼的确许久未见了,见一面总比不见强,终于钟良贤改了口。
“张老板,是我冒昧了,还请您带我去吧。”
张顺堂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又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好,这才像样,跟我走吧。”
钟良贤跟在张顺堂身后,上了他提前就准备好的轿子。
另一边,李府内,大晚上本该休息的时间,突然有人通知钟盼盼还要见一个人,她也非常纳闷。
私下找了许多人打探消息,但也没一个人知道的。
钟盼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绷不住就痛哭了起来。
伺候她的仆人看样子也吓了一跳,连忙宽慰起了她。
“夫人,您不能哭啊,老爷通知了待会儿您还要见客要是失了李家体面,老爷一定会生气的。”
仆人也是好意提醒,可这些话偏偏让钟盼盼听着心里更难受了。
她没理会,拿起手帕又抹起了泪水。
她此刻也是充满了不甘心,本以为赶走王志以后,李文就只属于她了,兴许还可以坐上大夫人的位置。
没想到却适得其反,自从王志走后,李家人更不待见她了,就连仆人也在私底下对她议论纷纷,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更甚者,她每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严格的规矩将她约束着,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哭了足足一刻钟,钟盼盼才停下来,眼睛还是有些红肿了,仆人生怕又会遭到责骂,赶忙找来了冷东西帮忙冰敷。
再次传话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钟盼盼麻木的跟着仆人走,终于到正厅的时候,只见之前送她过来的张老板也在时,她心里还是不由一哆嗦。
当她看到钟良贤还在时,心里的那股紧张突然转变成了惊喜。
“哥,你怎么过来了?”
只听张顺堂率先对钟良贤说了句,“人已带到,我就先出去了。”
“多谢张老板。”钟良贤道谢。
张顺堂出去后就去见李宗审了,两个人立刻聊起了青城山上私藏大批钱财宝藏的事情。
李宗审直接把一封信交给了张顺堂,淡淡开口:“你自己看看吧,其中的利害关系你自己要有分寸。”
“是,大人。”
此刻张顺堂也收起了以往的随意,认真严肃地阅览上面的内容。
原来上面过些日子要转移这些钱财,只怕这个位置已经不安全了。
张顺堂却一脸疑惑,“不能啊,大人,我每次让人送货钱后都多加巡查注意,不应该有人发现啊。”
李宗审只是道:“那只是你以为,我们做的事一不留神就要掉脑袋,既然上面有要求,你只管照做就好。”
张顺堂连忙点头,“我知道了。”
随后,他收好信件,和李宗审说起了钟良贤。
而正厅内,钟盼盼对着钟良贤此刻才觉得务必亲近,一直问他家里情况,眼眶隐隐有泪水浮现。
钟良贤自然也看出了不对,连忙宽慰她。
“家里一切都好,只是妹妹你在这里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