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钟悦悦的质问,钟盼盼此刻无话可说。只是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大家委屈极了。
钟家人见钟盼盼没了刚才的气势,也知道钟悦悦说得不假了。
最生气的属钟张氏了,好好的大婚之日,却被她一个丫头搞得乌烟瘴气的。
钟张氏冷冷地朝着钟李氏吼了一句,“瞅瞅你教的好女儿。”
说罢,钟张氏带着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但所有人路过钟盼盼身边时,皆是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甚至现在都不相信,钟盼盼外表看似一个柔柔弱弱的丫头,心思竟然这样坏。
从原先只讨论钟悦悦,转眼间就成了只讨论钟盼盼了。
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盼盼丫头也真是的,小小年纪,就知道不学好了,还把我们这些大人也骗得一愣一愣的。”
“要是今天让她诬陷悦悦成功了,这背负骂名的人可不就是这悦丫头了吗?”
“是啊,实在太过分了,一个小丫头心思怎么这么恶毒呢。”
大家时不时回头看钟盼盼一眼,对她也是失望极了。
钟盼盼此刻压根不敢抬头看她们,回到院子的时候,她都紧紧贴在钟李氏背后。
听到耳边还在一直说她坏的人,钟盼盼此刻心如刀绞,眼泪也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终于走到房门口时,钟盼盼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关了进去,她一整个扑在床榻上,没忍住委屈痛哭起来。
一想到刚才那些人看她不善的眼神,她心里对钟悦悦更厌恶到了极点。
“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她无助地质问着自己。
直到门口一阵敲门声传来,钟盼盼才赶忙又擦了擦泪水,随即去开门,却发现来的人正是钟琴慧。
钟盼盼也是一脸惊讶,“小……小姑,你怎么过来了?”
钟琴慧没说话,盯着她的眼神略带犹豫,她只是不解地质问她。
“盼盼,在小姑眼里你一直都聪明懂事,小姑也一直很喜欢,很佩服你,毕竟我要是有你这一般的聪明,也不至于这么久被人看不上。”
“但我实在想不通,今天你明知是我的大婚之日,我最重要的日子,为何你还要这样做呢?”
刚才钟盼盼要和她说过,只有她真心对她好,她还很感动。
现在发生这样的事,钟琴慧再傻也看出来这次钟盼盼是借她的婚事故意针对钟悦悦。
所以,她真心为她好,就是这样破坏她的婚礼吗?
说实话,钟琴慧真的很不开心,自己成婚的日子还要经历这些琐事。
本就气头上的钟盼盼,见钟琴慧还在为钟悦悦说话后,心里更是不服气起来。
她有些激动道:“小姑,你过来就是和我说这些的吗?既然你都看到了,还过来问我做什么呢?”
“钟悦悦本就是个白眼狼,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看不惯她教训她一下怎么了?你之前不是也和我一样讨厌她吗?现在怎么就帮着她说话了呢?”
“你难道不该一直向着我吗?”
她的一番话,又让钟琴慧沉默了许久。
是啊,她怎么向着那个丫头说话了。但她说得没错,之前她对钟悦悦是看不惯,可现在心里似乎真没那么反感她了。
特别是她救了她两次后,而且钟悦悦明知道她之前也针对过她,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帮她,这么宽容的态度,钟琴慧想疏远她都难了。
倒是眼前的钟盼盼突然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让钟琴慧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平日她严重乖巧柔顺的女子。
钟琴慧越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钟盼盼这么重的语气和她说话,她心里也不高兴。
钟琴慧只好草草解释了句,“罢了,事情已经解决也就算了,我也不是你说的非要向着钟悦悦,我只是不想我的婚礼发生不好的事情。”
说完,钟琴慧转身出去了。
钟盼盼看着钟琴慧离开的背影,也是冷静了几秒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了。
她有些后悔自己的态度,但最终把这一切的过错还是归结到了钟悦悦的身上。
而外面的人依旧热闹非凡,除了一直讨论钟盼盼的。
一旁的洪玥茹见风评总算都和钟悦悦没关系了,站在钟悦悦身边咧嘴笑着压根就没合上过。
她时不时地念叨几句,“哈哈,这就叫恶人做事自有天收,她现在躲在屋子里估计一个人哭得很伤心吧,我看她以后还怎么出来见人。”
见钟悦悦面色始终平静如水,洪玥茹又问道:“悦悦,你好不容易证明了自己,难道一点都不高兴吗?”
她都这样问了,钟悦悦只好笑着回了句,“高兴也罢,不高兴也罢,我只要她下次别再来找我麻烦就好,这次希望她能长些教训,下次也不至于这么冲动了。”
钟悦悦说着,又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