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前方走去,平静地说道:“戒了。”那人似乎还试图劝说着,张小鱼却是头也不回的走远了。那人在窗口摸着头,有些不解。整个南衣城谁不知道张小鱼牌瘾贼大?真的说不打就不打了?张小鱼伸手在怀里摸着那一张红中,平静地走在长街之上。当然不打了。昨日在街头与鼠鼠说完那番话之后,张小鱼便真的不打牌了。张小鱼摸了很久,把手从怀里拿了出来,沿着长街很是闲适地走着。随着南衣城外的那些黄粱之人的暂时退却,南衣城中又开始热闹了起来。人间热闹,牌馆喧嚣。一切又都在大风历一千零三年的四月第一日下午吵闹了起来。张小鱼只是安静地走着。这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是依旧是美好的。有许多的受了伤的岭南剑修在街头走着,大概这也是他们要从凤栖岭下来的原因。那个一心想要把南岛拐去岭南的女子剑修陆小小也在街头走着,腹部的伤口大概是找了城里的医馆重新包扎了一下,看起来整洁了许多。陆小小正在街边抱着剑闲逛着,四处张望着,不知道是在找些什么。也许是想偶遇一下南岛?张小鱼这般猜测着,但是没有去问,只是停在那里看了一会,便继续向着前方走去。一直到城中心。那片墓山大河的所在。张小鱼远远地看着墓山之巅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却是笑了笑,而后穿过了那条大河,在阳光下碑影斜斜的山道上往上而去。“小鱼师兄你掉河里了吗?”还没走到山顶,张小鱼便听见胡芦的声音在上面传来。“......”张小鱼有些无语地看着在山顶像个小和尚一样的胡芦,恶狠狠地说道:“小胡芦你再乱说,小心我把你推河里淹死。”小少年胡芦娃毫不畏惧的说道:“那我就叫怀风师兄把你也推河里淹死。”张小鱼默然无语。推河里淹死自然只是说说而已。但是打一顿还是有必要的。张小鱼走了上去,提着胡芦的衣领,就给他胖揍了一顿。“出息了是吧,昨天还偷偷背着剑想上城头了?”胡芦挣扎着说道:“我可是比那些很多岭南剑修都厉害的!”“他们是四十岁,你是十四岁,厉害有锤子用。”张小鱼手下却是没停过。陈怀风也没有阻止,只是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张小鱼比胡芦大了十一岁,动动手还可以接受,陈怀风就大得比较多了,自然不好动手,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阻止,甚至还有点想加油助威。一直到揍得差不多了,陈怀风才假惺惺地说道:“好了好了,可以了可以了。”张小鱼停下手来,把胡芦丢到了一旁,看着陈怀风,却是愣了一愣。“师兄你剑呢?”陈怀风平静地说道:“公子无悲在城里,我的剑在那边。”张小鱼沉默了少许,回头看着人间,日头正盛,南衣城人来人往,却是没有看见那个年轻人与枸杞剑的踪影。“要去看看吗?”张小鱼缓缓说道。陈怀风平静地说道:“我已经让胡芦去见过他一面了,有些话让胡芦来说,也许更为合适。”比如如果他想干坏事,就让丛刃来揍他的话。无论是张小鱼还是陈怀风,说出来总归是容易让人嗤笑的。但是小胡芦来说却是幼稚得刚刚好。“他来做什么?”张小鱼却是有些不解。陈怀风沉默了少许,说道:“不知道,但是现在既然管不了,那么自然先不管他。”张小鱼看着陈怀风许久,轻声说道:“看来师兄正在忙着破境。”陈怀风笑了笑,说道:“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忙着破境。”忙了七年了。只是有些东西,倘若天地根不大。那自然只能靠岁月的累积。所以活得久的人,自然会更强一些。只可惜世人活来活去,依旧囿于百年寿数之下。张小鱼没有说什么,陈怀风却是看着他说道:“你呢?”张小鱼看向南衣城长街短巷,看着某些重新热闹起来的牌馆——压抑了几日之后的报复性打牌。“师兄是说我的剑,还是什么?”陈怀风轻声笑着说道:“二者都有。”张小鱼靠着一旁的某块墓碑,随手摘了朵小黄花在手里晃着,说道:“如果师兄是问我之前用的剑,我已经还了回去。”“别的呢?”张小鱼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陈怀风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摸着自己怀里的东西。那里除了一帘风雨道术。还有一样东西。一张红中。那是陈怀风时隔多年重新出现在南衣城视野中的时候,顺手从门房的牌桌上拿的。陈怀风想到这里,突然便觉得有些好奇。那一副麻将少了一张红中。师弟他们是怎么继续打下去的?假如刚刚好要胡红中了,结果听了半天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