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但是鹦鹉洲没有剑鞘,所以南岛还是抱着青黑色的厚重的桃花剑。心中稍微有些安定了一些。主要还是昨日见到的那个叫西门的神经病,让南岛觉得有些古怪。南岛抱着剑走了许久,想着或许是自己疑神疑鬼了,于是又在喧闹的人流中放松了下来。看着前方不远处的某处酒肆。南岛摸了摸怀里没剩多少的钱,还是走了进去。虽然酒喝多了会得酒疸。但是架不住南岛喝了这么多年,毕竟有些瘾。南岛走入酒肆的时候,却是突然有些想不起来,自己是因为什么喝酒了。总不能是因为少年情伤吧。南岛买了一壶酒,在河岸边停了下来,抱着剑小口地喝着。打完了好啊。赢了好啊。南岛颇为感慨地想着。不然自己总要下意识地去想着那八万下山而来的岭南剑修。同样都是用剑的,好像自己缺了一些那种勇气,于是便容易成为一种羞于开口的事情。只是感慨着,南岛便抱着剑蓦然转过身去。一旁的人们都被这个带了两柄剑的少年吓了一跳。同样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然而什么异常也没有。南岛狐疑地转回了身,想了想,又取下了鹦鹉洲,小心地抱在怀里。当然不是因为抱着两柄剑更有安全感。而是鹦鹉洲剑身光滑,如同一面镜子一般。南岛一面喝着酒,一面瞥着剑身上倒映着的身后长街。看着看着便愣了下来。......陆小小背着剑,一面护着伤口,一面在长街上闲逛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逛着逛着,便下意识地又逛到了城南这边来了。陆小小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却是不住地感叹着。你还真是念念不忘啊。现在这种情况,虽然看起来局势明朗了一些,但是那毕竟只是个少年,说不定还在院里窝着看夕阳呢。陆小小这般想着,便突然瞥见了一柄黑伞在人流里走了过去。陆小小愣了一下,而后便跟了上去。尾行确实很刺激。虽然陆小小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这样做。大概只是想看看那个少年想出来做什么?陆小小一路偷偷摸摸地跟着南岛在街头闲走着。走了一阵,南岛似乎便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四处张望着。还好陆小小反应快,见南岛突然停了下来,便匆匆转身,假装在一旁的路边摊贩上挑着东西。过了许久,陆小小偷偷看过去,南岛已经不看了,只是取下了剑,抱在怀里走着。而后还去买了酒。陆小小看见南岛去买酒,便微微蹙了蹙眉头。虽然剑修可能都喜欢喝酒。半醉半醒间,一剑而来一剑而去,自然潇洒,但是酒喝多了也不好。容易手抖。当然要是抖得很准,那就当无事发生。所以陆小小看着在河边喝酒的少年,便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去和他说下年纪轻轻的少喝点酒?南岛却又回头看了过来。陆小小于是又躲了起来。旋即一想,自己又不是做贼,这么怕做什么?但是想想毕竟自己是在尾随,陆小小还是没有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待到少年回过头去,陆小小便又钻了出来。然后便十分尴尬地看见了少年那柄剑上映着的那双眼睛。陆小小依稀记得,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过来着,好像是道圣李缺一曾经说过,什么什么剑光是相互的?陆小小也记不大清楚了。反正大概就是你能在镜子里看见一个人的眼睛,那么那个人也能看见你。那好像说的不是剑光。管它什么光呢。陆小小如是想着,虽然剑光肯定也是相互的,隔壁那个剑宗的老头子便天天说着什么,哪怕再强的剑修,也无法掩盖千里一剑来的轨迹,如果有人数理学得足够好,哪怕不会修行无法感知剑意,也能够从那一剑落下的那一小段轨迹,算出这一剑从哪里来。陆小小觉得这是一个无比深奥的问题,反正她算不出来,毕竟没有正儿八经去悬薜院学过他们引以为傲的数理学。所以天涯剑宗便天天想着先把剑丢出去藏起来,这样用的时候,就没人知道他们在哪里了。想得挺好,就是剑丢出去就不见了。别说别人了,自己都找不到。陆小小想着想着便发现自己想歪了,看着那柄剑身之上倒映的呆愣的眼睛,陆小小想了想,咳嗽了一声,穿过人群走了过去。......南岛沉默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那个岭南女子剑修。虽然人间并不少见女剑修。但是与自己有过交集的,也就秋溪儿与这个叫陆小小的,有些奇奇怪怪的女人。“我有些渴了,酒给我喝点呗。”陆小小倒也没有扭扭捏捏,直接了当地向着南岛伸出手来。走过来的时候,陆小小便想过了,直接劝他不要喝酒,未免有些奇怪。所以不如直接找他借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