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薜院里的人,叫先生总归是没有错的。陈鹤转回头,看了陆小小许久,终于有了些印象。想要拉南岛去岭南的那两个剑修?陈鹤没有多想,也没有否认陆小小话语里的先生的称呼,点了点头,说道:“有些事情。”而后转身便匆匆离开了。陆小小也没有追问,只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他走得这么急。想了想,又沿着长街随意地逛着。陈鹤其实在想起来了陆小小是谁的时候,动了一些让陆小小帮忙的心思。但是又想起了她也不过是岭南一个小剑修而已,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很难有什么帮助,与其在这里麻烦一个并不相熟的人,倒不如到时候直接去剑宗找下张小鱼。是以在陆小小问那个问题的时候,陈鹤什么也没有说。话说先前张小鱼不是经常会出现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暗戳戳地照顾一下南岛的吗?怎么这次便不见人了?陈鹤有些奇怪。他自然不知道张小鱼可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想见南岛了。那柄被投入时间长河中的剑,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气息。虽然***日里张小鱼总是念叨着自己的剑不见了。但是等到剑真的快回来的时候,张小鱼却是有些开心不起来。所以当初在城头之上,才会兴起过想要让陆小小把南岛骗走的想法。可惜陆小小拒绝了。陈鹤并不知道这些故事,所以颇有些发愁地穿行在长街之上。一路来到城西。站在那条没有灯笼,只有夜晚稀疏星光洒落的巷子前,陈鹤却是有些忐忑,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抬腿走了进去。陈鹤***日里有时候穿街走巷,自然有时会经过这条巷子。只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带了些心思的走过来,是以自然有些心虚。走入巷子,陈鹤便扶着墙,一面四处张望着,一面向着那扇漆黑的大门而去。天狱院子里有着一些人声,应当便是那些曾经出城而去的天狱吏们又重新回到了这里。陈鹤有些忐忑地贴着墙根走到了那扇大门前。门是关着的,陈鹤也不知道什么心理,在明知里面有人的情况下,还鬼使神差地伸手推了推。好在大门没有打开,不然大概就会和里面的人大眼瞪小眼。陈鹤缩回了手,看了一下巷子四周,因为天狱的存在,这附近都是极少有人经过。是以现在的巷子里倒是安静得很。陈鹤离开了那些黑墙边,在正门前蹲了下来,抬头看着那些黑墙之上偶尔露出的一些枝条白花。要不翻墙进去?陈鹤自顾自地想着,又摇着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这要是翻墙上去,正好下面有个人,那就不是大眼瞪小眼那么简单了。陈鹤在墙角四处找着,可惜天狱的墙虽然黑,却也没有什么黑黢黢的洞口。陈鹤又有些不死心,沿着墙向着四处探寻而去。天狱四周有些院子,与那些黑墙连在了一起,不过一般很少有人会在这条巷子里面住,往往都是天狱之人买下的院子。陈鹤一面想着,一面停在了某个院子前。看起来貌似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一般。陈鹤抬手摸了摸大门上的门环,上面积了许多灰尘,又尝试着抬手推了推,纹丝不动。陈鹤于是看向了一旁的院墙。天狱的院墙自然不能乱爬,但是这又不是天狱的墙。陈鹤看着那堵矮很多的院墙,在四周找了一下,在角落里搬来一个废弃的坛子,踩在上面费劲地跳了起来,攀住了墙头,双腿很是滑稽地乱蹬着。好在过程虽然丑陋,但是陈鹤还是艰难地爬上了墙头。骑在墙头上休息了一会,陈鹤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在院里缩久了,体力都有些退化了。还好大腿没有长肥肉。陈鹤一面想着,一面向着院子的屋檐那边而去。院墙与屋檐有些距离,陈鹤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了一处最短的位置,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伸着腿踩了上去,而后一路向着屋檐最上方的屋脊而去。陈鹤大概不会想到,他也会遇见和云胡不知一样的窘境。趴到屋檐上,陈鹤才发现,这个院子虽然可以看见天狱中的景象,但是不知为何,天狱附近的房屋并不高,是以只能堪堪越过那些黑色的墙头,看见一些梨花而已。陈鹤张望了许久,才叹息一声,打算换个地方,然后便发现,从墙头跨上屋檐虽然简单,但是回去很难。本想跳下去,又怕摔断腿。陈鹤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几日云胡不知的腿是瘸的了。难道他喜欢偷窥?陈鹤古怪地想着,坐在屋脊上发着呆。过了好一阵,陈鹤才咬咬牙,赌了一把,向着院墙上跳了过去。而后很是凄惨地掉了下去。好在下面便是花圃,虽然无人照料,但是也是长了许多野草,陈鹤这才避免了摔断腿的命运,只是膝盖有那么一点挫伤。陈鹤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腿,见没有什么事,便又重新站了起来,找了些东西垫着脚,重新爬上了墙头。而后惊险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