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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整个东海之中,都没有什么名气的剑宗,世人常常嘲笑岭南太低,但事实上,放在人间层面,岭南自然算不上很低,只是他们的实力配不上那种名气而已。
毕竟一个比大道历史还要长远的剑宗,混到这般地步,自然令人费解,对比一下流云剑宗,便可以看得出来。
在人间比岭南低的剑宗自然不在少数,但大多是小修行之地,类似于岭南听风惊鸿与小九峰之外的一些小剑宗。
萍水剑宗便是这样一个存在。
当然这样的剑宗,倒也是有着一种特殊的称呼,譬如关外剑宗。
倒不是因为他们离关外很近,东海离关外自然很远。
只是因为从人间大格局而言,这些剑宗便处于东海至流云剑宗所划下的那一条剑道分界线上。
是为剑修之关。
当然这样一处关隘并不存在,只是在一种笼统的概念之中。
萍水剑宗的人最近如获至宝一般,神神秘秘的封了山门,躲在了山里。
自然不是因为捡到了那柄方寸,也不是捡到了某柄曾经插在那个剑修心口的剑。
而是一道剑意。
一如东海大部分地方一样,在那一晚,无数剑光凋陨,万千剑意垂落,萍水剑宗自然也承受了不少剑意的摧残。
只是与别的地方不同的是,落在了他们这处平川孤山之中的那道剑意,却是并没有随着剑主的逝去而慢慢弥散,而是很是古怪的遗留了下来。
便在山腰某处被斩得一片狼藉的剑坪之上。
萍水剑宗的剑修们在惊诧之后,便很是宝贝的将那一处剑坪封锁了起来。
毕竟他们并不属于东海剑宗,底气不足,便容易有些疑神疑鬼。
山中仅有的十来名弟子都是昼夜不休的在那里守着,生怕哪一天那道剑意就不见了。
萍水剑宗,要打破磨剑崖剑阶垄断,他们也要有自己的剑阶。
这是那个踏雪境的宗主放出的豪言壮语。
毕竟世人热衷于登崖,自然不是为了登上崖顶,虽然每个人都有过类似的渴望,但是那样一处高崖,那些登崖的剑修们心中自然也清楚,那不是自己这样的人能够登顶的存在。
便是山门位置,便足以拦住人间大部分剑修,更不用说更往上的存在。
登崖最为主要的目的,便是借助剑崖剑意,淬炼自我剑意,顺带着磨剑。
是以当陆小二三人来到那样一处平川孤山之下的时候,看着那个守在山门处很是警惕的年轻剑修,一时间倒也有些茫然。
那个萍水剑宗的剑修也很是茫然。
山里的剑修最近都没有下过山,怎么就有人闻着味来了?
大概世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更多的只是偶然而已。
那个出关境的剑修看见前面二人时倒还好,毕竟一个知水境的小少年,再加上一个奇奇怪怪的胸口挂着木剑背着一个道人的年轻人,大概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执伞的少年身上的时候,很显然的有了不少惊色。
好一个少年剑修。
他虽然不清楚伞下少年什么境界,只是从那两柄剑上透露出的意味,便足以看出少年境界很高。
是以有些沉默的站在了那里。
陆小二虽然不知道这样一处剑宗发生了什么,但是却也还是抱剑行了一礼。
“岭南剑修陆小二,见过师兄。”
那个萍水剑宗的剑修亦是愣了一愣,却是没有想到这几个从东面而来的剑修,会是岭南剑修,犹豫了少许,亦是抱剑行了一礼。
“萍水剑宗林水旺,不知诸位来此所为何事?”
陆小二诚恳的说道:“我们想要打听一下关于一个剑修的事。”
那名名叫林水旺的剑修再度惊了一惊。
剑修的事。
那就是剑意之事了。
果然剑宗里面有坏人啊呸,叛徒。
只不过毕竟也不能便这样乱了阵脚,是那个剑修还是不动神色的说道:“萍水剑宗已经许久未曾下过山,未必知道什么。”
陆小二有些古怪的看着那个剑修,心想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事,你怎么就这么快的拒绝了?
“师兄知道我们所为何事?”
林水旺看着小少年神色的变化,又看着那个一直不动声色的伞下少年,却也是有些慌乱起来,匆忙的说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还是快走吧。”
这个剑修的行为自然十分古怪,万般不对劲。
是以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岛亦是抬头越过那个剑修,向着山上看去,轻声说道:“萍水剑宗发生了什么事?”
林水旺看见少年向着山上看去,于是更加慌张了。
“没有,啊,有,我们师父最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