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少年,才能去做许多的事情。
柳三月看着一旁的春风院长许久,而后问道:“齐敬渊先生呢?”
刘春风想了想,说道:“他或许会回剑渊。有些东西,当然是要取舍的。他固然是院里的先生,但是并非院里的学子,剑渊才是他的传师授道之地。南北妖族齐聚剑渊,倘若不是假都需要这样一个剑修,大概他早就回剑渊了。”
刘春风说着,却是叹息了一声,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怀疑,当初王上源源不断的将黄粱的一切力量填入大泽以北的战场,便是为了让那些曾经离开了幽黄山脉藏匿于人间的妖族有机可乘,从而暴露在人间。”
柳三月倒是沉默了少许,而后轻声说道:“此事三月亦是不知。”
柳三月终究只是柳三月,而不会是寒蝉。
那个曾经一口一个孤的剑修,独自在那处风血之后的深宫里,究竟想过什么,这个道人自然不可能全部知晓。
刘春风倒也只是随口一提这样一件事情,而后轻声说道:“但这些其实并不重要了。”
柳三月轻声说道:“重要的是,悬薜院不可能胜过陛下。”
刘春风微微笑着看着身旁一针见血的青天道道人,缓缓说道:“所以其实悬薜院也可以说是用的赴死剑诀。”
北去之举,自然如同赴死。
柳三月没有再说什么,佝偻着身子轻声咳嗽着转身离去。
他大抵是着凉了,浑身酸痛,而且够字数了,也没有胡扯的心思了,于是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