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澈眉眼冷峻,冲着姜愿冷嗤,“姜秘书,公私不分的人是你。”
姜愿犹如当头棒喝。
是,现在她还没辞职,就是卑微的打工人。
霍司澈要她去哪个部门,她哪有置喙的权利。
“既然这是霍总深思熟虑的决定,工作交接我明早会亲自去找云小姐跟进。没什么事,霍总我先下班了。”姜愿极力忍着委屈的眼泪,尽量表现出体面。
他靠着老板椅,一改刚才的严肃,诱哄道,“晚上去我别墅,上次你看中的那只包到了。”
三年时间霍司澈掌握了姜愿的脾气,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每次,他都用物质去弥补她心灵上受到的创伤。俗称,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
这次的限量版包也是他用来打发她的,根本没有诚意。
“今天是四月十九。”姜愿轻描淡写地说道。
跟了霍司澈三年,他但凡稍微对她用点心思,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还想追问,姜愿失望的捧着文件走出总裁办,回到工作岗位她把私人物品整理完,放进纸箱里。
今天下班正好可以带走。
姜愿坐进车里,开车前往郊区的某处古庙,途经一条街,这里的夜晚很热闹,人山人海的。
每一年她会在四月十九这天来这边点上一盏供灯,小时候她刚生下来和小猫崽一样,算命的说她八字轻难以养活。
后来是奶奶背着她来这座古庙点灯,每一年点上一盏,就这样她一天天茁壮成长,平安顺遂地活到了现在。
点完灯,姜愿许下愿望,捐赠了香油钱,带着满身疲惫走出古庙。
繁华的一条街人声鼎沸,夜色浓郁,她站在热闹的人潮中,心是空荡荡的。
她想结婚了,等不起的人没必要再等。
她打起精神往前走,来到一家面摊,“老板,来一碗汤面,给我加个煎蛋。”
老板应付一声后,继续煮面。
“老板,我也照着她来一份一模一样的。”说话的男人拉开椅子坐下,把西装外套放在并拢的腿上。
姜愿忽略了周围涌动的人流。抬眸时撞上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沈先生,好巧。”
沈淮璟推了推银边框眼镜,卷起衬衫袖子,往脏兮兮的小木桌上一坐,难掩他一身的贵气和矜冷。
他望着她打趣道,“如果我说我在跟踪你呢?”
她一下被他逗乐了,眼眸弯弯温柔地笑着。
“沈先生,你这么幽默家里人知道吗?”姜愿的心情彻底放松了。
工作和生活她得懂得区分。
像这样平凡又充满人间烟火的下班夜晚貌似也不赖,比起和霍司澈待在床上有趣多了。
“希望我有能力让姜小姐成为我的家人!”沈淮璟的话心意明确,霸道中透着浪漫的期待。
姜愿怔了怔,撩着头发强装镇定,“沈先生,感情的事顺其自然。”
沈淮璟心里像炸开了一朵烟花,她这话明确的是给他机会,不反感他对她的靠近。
汤面端上桌时,两人低头吃着,吃得差不多,他主动去买单。
两人来到古桥,桥下有人在卖水灯。
“等我一下,我去放个灯。”这是姜愿每年的仪式感。
沈淮璟也跟着她一起下去,两人各自挑了一盏灯,他要付钱时,被她拦住,“放水灯不能别人掏钱,不然许的愿望就不灵验了。”
他眼眸震了震,终于懂她眼里的恍惚与委屈究竟是什么原因。
姜愿应该在等一个重要的人,沈淮璟的直觉是中午见过的霍司澈。
“嗯,那我们各自付钱。”他不再坚持。
放水灯时要写愿望,姜愿写完后把纸条放在灯里,水流潺潺,灯随水流逐渐漂远。犹如她给了霍司澈的心,难以收回。
两人逛了一圈,来到停车场,姜愿的手机不停弹出视频邀请。
她最后选择了接通,镜头那边是霍司澈,他穿着浴袍,很显然刚洗完澡。
“姜愿,你到哪了?”霍司澈端着酒杯,浅浅抿了一口红酒。
哪怕隔着手机屏幕,姜愿依旧会被霍司澈迷得七荤八素。
霍司澈长得英俊,身形颀长,哪怕穿着最普通的浴袍依旧难掩芝兰玉树的形象。和他在一起的三年时间,每当姜愿想退出。光是他的好皮囊在床上也足矣让她销魂,沉沦。
然而,他只走肾,可她偏偏走了心。
她最不擅长撒谎,就在她想岔开话题时,镜头里出现了沈淮璟的侧脸,他拿着车钥匙走到阿斯顿马丁停靠的方向。
霍司澈捕捉到一纵即逝的画面,眼眸瞬间猩红,咬着后槽牙怒视镜头前的姜愿,“就因为不服岗位调令,你现在还和我玩劈腿?”
姜愿遭受不白之冤,小脸气得通红,把车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