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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主簿大人的令牌,快放我进去。”
温枝意拿着令牌递给守卫,守卫拿来一看,只见上面云纹牌上面刻着一个‘薄’字,而翻过背面,则是一个‘秦’字。
确认是秦霁的令牌,没错,两名守卫对视一眼。
“吱呀”一声,漆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温枝意提着裙子踏进门,便停住了脚步。
她似乎对鸿胪寺并不熟悉,甚至不知道该去找谁。
温枝意秀眉蹙起,转过身又卸下那副愁容模样,挂上明媚的笑容,“守卫大哥,能否帮小女子一个忙。小女子从未来过这鸿胪寺,怕是要在里头迷了路。守卫大哥能不能代我传口信给正卿大人?”
温枝意那双眼眸闪烁着点点碎光,两眼弯弯噙满笑意,语气稍显轻柔之意。
守卫有些为难,擅离岗位若是追究起来少不得要一顿训斥,可瞧着这位眉眼如画的小女子又不忍心拒绝,叫她难过。
温枝意咬着唇,面露祈求之色,盈盈美目直勾勾地看着守卫,“守卫大人,麻烦你了,小女子是真有急事。若是被罚了你直管将责任都推到小女子身上。”
守卫一咬牙,点头应了。“好!传什么口信?”
温枝意面容褪成严肃,正色道:“便说已抓住桃花大盗,还查出黄金百两,请他派几个能打的守卫到西郊二里如渔村张一州家,抬银钱。另外,派人把张一州送往......”
她话音一顿,“算了,劳烦守卫大哥带我去见正卿大人吧。我亲自和正卿大人说。”
守卫点点头,兀自走在前面领路,温枝意跟在他身后,又补充一句,“守卫大哥,此次行动严密,万不可说给别人听,尤其是异国人。你明白我意思吗?”
“自然是明白的,在下知晓,他们都是外人,这是我们自家事,关起门来应对才是。”
所幸没走几步便撞见了正卿,他正往拐角处走,温枝意连忙叫住他,“正卿大人稍待!”
正卿停住脚步,温枝意提着裙子小跑上前,“正卿大人,小女子有口信要传递给大人。”
正卿皱眉,上下打量温枝意一番,思忖片刻后,并未在脑海中寻见此人身影。
“你是何人?”
温枝意将令牌递给他,“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大人托我告诉你,在张一州守卫的家中寻到了百两黄金,另外还有重大线索。还有劳烦正卿大人派几个守卫悄悄地将张一州押送到刑部大牢,不要走漏风声,另外找几个人盯住西北的使臣。”
正卿查看完令牌后递还给她,温枝意接过令牌补充道:“张一州在秦大人办公的房屋,张一州住在西郊二里方向的如渔村,务必要派能打的人前去。”
正卿听完温枝意这一席话,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秦霁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线索,看来圣人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栋梁之才。
他刚走了几步,又好似想起什么,顿住脚步“秦霁人呢?”
“在如渔村,张一州家,和里长一起,大人快些派人手过去吧!晚了兴许就要生变故了。”
正卿神色骤然严肃起来,他很快便调了几个人过来,预备骑马过去。与此同时,张一州眼瞧他的几个同僚将他五花大绑起来,套进麻袋内。
正卿翻身上马,扭头望向马车旁的温枝意,“本官先行一步。”
“是!大人务必快些抵达。”
温枝意瞧着正卿带着几个人策马离去,她也踩着车凳上了马车,“车夫,劳烦快些去如渔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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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和里长依旧在张一州家中翻找着,除开那件夜行衣和那箱黄金,还找到一张鸿胪寺的地形图,图上虽笔画粗糙,不够精细,但却能瞧出是鸿胪寺的地形图。
其上竟然还有备注,描了好几条路线,挨个备注时间和路程,还分析了利弊。哪条路人多,容易被发觉,哪条路有狗等等信息,其认真程度堪比做功课。
外头突然闹哄哄起来,还有几个胆大的趴在门缝里偷看,秦霁连忙把箱子盖上,不叫其他人瞧见黄金,唯恐生了什么变数。
秦霁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只将门开了半拉,半个身子堵住,叫外头人能瞧见自己的官服。
他端正姿态,厉声呵斥众人,“都聚集在此地做什么?闹哄哄地挤在门口,是要妨碍本官做公务吗?都散去!”
有认出他身上官服知趣的村民散去了,却还有几个非要一探究竟的,挤到跟前来,眼睛直往里头瞄。
有人瞧不清里头情形,有些烦躁便发作在堵着门的秦霁身上,“你说你是官来行公务。草民倒要问问大人,行的什么公务?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闯进屋内翻人的家什,可有里长做见证吗?”
屋内传来一声苍老而不失威严的声音,“我自然是在的!刘二羊你还不快些回你家去,妨碍大人行公务,当心衙门治你的罪!”
刘二羊反而笑嘻嘻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