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父更是喜得瞪大眼睛,急忙拿桶单独放这条银鲳鱼。
好货就要有好货的待遇。
不是深海鱼,也不用放血。
反正银鲳鱼上岸即死,几乎见不到活着的银鲳鱼。
杨父看到平静的湖面,估摸着还有一网就差不多收工。
童瑶过来也就网了三网,一网比一网少。
合适就行,不必赶尽杀绝。
这么说有点多余,但杨父作为一个常年出海的渔民,深知要有漏网之鱼的道理。
收网,装筐。
中间筐不够,杨大嫂还去赵有富那边借筐子。
这会码头上的人也少,晚上八点,该回来的渔船都回来了。
他让妻子杨请英在店里看着就行。
自家人,赵有富也是悄悄的借,再悄悄的跟过来。
要是码头一两个人知道童瑶她们在这边网鱼,那码头和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能围过来。
人多乱哄哄的,万一鱼被人顺走怎么办。
不是每个乡下人都淳朴,小偷小摸,爱贪小便宜的人比比皆是。
赵有富做生意的自然见过不少。
童瑶看到姐夫一个人跟过来,也松了口气。
这姐夫,是个精明的。
来来回回运了好几回,才把所有的鱼运回收购点。
这么大的动静,村里人和码头上的人自然被惊动。
一时间围在收购点的全是人。
老少都有,这会风大得很,但也影响不到他们看热闹的心。
就连村长拿着个喇叭喊,越海那边的台风可能会在这边登陆都没人操心。
反正他们大部分人没大船,就一个小木船,早早就停好咯。
吃完饭,收好衣服,这会不看热闹干啥。
赵有富和杨父在里屋谈价钱。
亲人生意说好做也好做,说不好做也确实不好做。
量大,赵有富就想把价钱压下来。
可杨父又不傻,这银鲳鱼别看量大,平时捕到的机会少,这几天台风天,鱼货更少。
价格不上涨他可答应。
童瑶在一旁笑着提议:
“姐夫,你看我们这条八斤的大鲳鱼,绝对是市面上罕见的,你就算拿去县城的大酒楼卖,都能让他们疯抢,而且还那么新鲜,就两块五一斤吧,”
赵有富拿烟递给自家岳父的手都抖了,不等他继续抖,童瑶又道:
“咱们这批鱼小鲳少,半斤以下的三毛五一斤,中鲳半斤到一斤,六毛五一斤,一斤以上的大鲳统统一块五一斤,怎么样。”
这回轮到杨父手抖,小儿媳妇真是亲兄弟明算账,有价真的敢讲。
原本他都也只是打算八斤鲳鱼一块钱一斤的,其他的小鲳两毛,中鲳四毛,大鲳六毛的。
这特么的,直接翻几番。
好刺激,他想抽支烟缓缓。
杨父拿着烟走出战场。
赵有富瞪眼吼道:“童瑶,你这不是卖鱼,是卖金子!”
童瑶可不是吓大的,就她姐夫眼咕噜乱转的模样,肯定是心里有赚呢。
她前几天去县城,大概也问了一下鱼价,大差不差就这样呗。
最近台风太难只会涨不会减,后世这个价格是肯定有的,别管通货膨胀怎么变。
好东西就是这样,只有倍数问题,而不是贬值问题。
“行呗,姐夫你不收,我跟别处要点冰块,连夜就拉去县城酒楼卖,县城酒楼可是有什么卡拉OK的,晚上不关门。”
八三年是严打,但他们这边是小城市,交通不发达,管理制度也没那么严格。
卡拉OK和KTV还是有的,都是一些大老板,或者走私贩,当官的去消费。
说乱也乱。
赵有富真是吹胡子瞪眼了好一会,这童瑶,不愧是白天没事就去逛县城的婆娘。
啥新鲜玩意都懂,这价钱赚也能赚点,但和心理预期差太多。
于是赵有富苦着一张脸,打亲情牌:
“弟媳妇,你这样就让姐夫难做咯,你大外甥今年一个上小学,还有两个龙凤胎外甥今年五岁,花钱的地方多,多少也给姐夫赚点你三个外甥赚学费…”
说这个,童瑶更不可客气了啊。
童瑶叹了口气,解下背带,将精神奕奕的儿子放下。
掏了掏他的大兜,拿出一个空壳的无花果袋,捏了捏。
小家伙立马忽闪忽闪大眼睛,大声喊:
“娘,买,买。”
人家今天可是出力了呢,怎么可以没有奖励!
童瑶也苦着一张脸道:
“姐夫,你看,你侄子见天就喊买吃的,长这么大,才吃过一两回这啥…哦,白萝卜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