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街的小房子吗？”
海棠接过照片，尽管照片的像素不早，但也能看出房子确实是在街边。
街上入境的人稀稀两两，街道看上去也不大，像是在居民区中间稍微大一点的巷子。这种巷子来往的人不多，基本都是住在附近的老街坊。
海棠抚着照片上的老房子，杏眼中，眸色逐渐深邃。
“是啊，虽然不是在什么大街上，但也不算是冷清。本来我岳母他们都不打算搬走的，想要一直守着老房子，只是岳父身子不好，搬过去才有人照顾。”何师傅言辞间有些唏嘘，“听我岳父说，这房子还是他年轻时一个学建筑的同学帮忙设计的，这么多年除了有些地方旧了，其余的都像是刚建好那样。”
“你嫂子那天回去，看见邻居有几户人家都搬走了，将老房子租出去就劝了家里老人几句，好说歹说终于让他们点头，不过得找到一个靠谱的租户。”何师傅说着看向海棠，笑道，“海棠，我觉得你挺适合的。老房子这儿本来有个小店面，是我岳母以前开店的，你拿来正好合适。”
何师傅指着房子的一处。
海棠顺着看去，果然瞧见在旁边有一扇门，从照片看不清楚。
海棠端详着照片，沉吟好一会儿后，问道，“何师傅，房子这么大，租金应该很贵啊。”
“要是换了别人，租金得八块钱一个月。但如果你要租，我得重新问问岳父他们。”何师傅感叹，“老人家在镇上住了一辈子，现在还有个儿子在身边照顾，其实也不缺钱，就是想找个人看着房子。旁人信不过得交租金和押金，但海棠你不一样。”
“何师傅？”
海棠微愣。
何师傅收起照片，指了指桌面上的账本，“你来这儿上班这多天，我也就教你这么多天，也算是你办个老师了，你的资质我是清楚的。 海棠，你在这儿学了这么多天，也该看出账单上的不对劲了吧？”
“自然的。”海棠回过神来，压着声音道，“何师傅，你不是让我不要声张吗？”
“当然不能声张了，这些年来我碰过账单，我都知道哪里有问题，但为什么我能在这儿工作这么久呢？”何师傅语气凝重，“就是因为我从不管账单的问题出在哪儿，只要最后能把数目填上，旁的事我就一概不管。”
“从前我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我老师就跟我说过一个道理。他告诉我，清水是养不活莲花的，莲花得长在淤泥里才叫莲花。我当初不懂这个道理，如今工作这么多年也该懂了。”说着，他看向海棠一阵惋惜，“只可惜海棠你不懂啊。”
“我……”
海棠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可转念一想，从她当上记录员的那天起，张支书就在盯着她了。哪怕她一直兢兢业业，两耳不闻，张支书都会想个办法将她调走，免得她发现账单上的秘密。
“最近村里的人都在盯着养殖园，要是一旦确认要在幸福村建设养殖园，对整条村子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会为村里所有人带来高额的报酬。”何师傅说道，“海棠，这几天你就好好想想吧。对了，过几天我们就要到镇上采购些物资，到时候你就跟着我一起去，顺便去我岳父的老房子那边看看，你要是喜欢，租金方面还能再谈谈。”
知道何师傅是有心要帮她，海棠感激道，“何师傅，谢谢你！”
何师傅摆了摆手，即是惋惜又是怜惜，“我也算事教了你几天，也能算是半个老师。你在数学方面的天赋不错，要是能上学的话，保证能成为建设祖国的人才！只可惜啊……”何师傅摇了摇头，“不过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总不能把时间都耗费在这儿。更何况，我也清楚你的性子，要不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也不会跑到公安局里报案。”
海棠抿下唇，原本垂在身侧双手收紧了力度。
何师傅看见她变了脸色，安抚道，“海棠，你没必要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的查出真相，村里人如今都非常抵触公安局再度过来，你需要将证据都收拾好，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拿出来。”
“我知道了。”海棠长舒一口气，心里也清楚何师傅说的是正确的。
清明过后又下了几场雨，天气不像是冬天那么寒冷，村中安排何师傅跟另外几人到镇上采购物资，何师傅叫上海棠一起。
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来，他们就要乘坐三轮车去镇上，早餐都是在车上简单解决的。
路上换了三个人轮流去蹬，早上七点多才来到镇上。
“你们到那边粮油店那边看看，我跟海棠去买些本子，中午就在这几集合吧。”
何师傅此行年纪最大的，自然也负责安排工作。
“好的，何先生。”
几个小年轻一口应下，拿着采购单就走了。
海棠跟何师傅要买的是办公室里的本子跟笔墨，何师傅带着她去到一件相熟的店里，很快就把东西都给买好了。
见还有时间，何师傅带着她去到岳父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