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宸风扬长而去,徐妈妈急忙跑了过来,关切的打量了一番宋南音,确定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
宋南音笑:“徐妈妈,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紧张?”
她叹了口气,一边思索宋南音的性子为何与之前大相径庭,一边回答着:
“少夫人,真不是我紧张,傍晚那曲姑娘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侯爷肯定会来找你算账,我怕他……”
接下来的话,便是不再说宋南音也猜得到。
徐妈妈一心为了自己,自然是怕自己挨罚。
可宋南音早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委曲求全的受气包,她怀着上一世的恨,摒弃掉上一世的蠢。
早早便已经想到了,江宸风是肯定要来兴师问罪的。
这回罚的什么?罚了她的月供开销?
临走前,他已经知晓自己为了侯府的开销已经用光了嫁妆,却还是没有收回罚她的命令。
看来她还是高估了江宸风,本以为起码能在乎颜面呢。
徐妈妈对于被罚一事没说什么,反倒是映霜垮着一张发面脸,失落至极。
想来方才江宸风被自己怼的哑口无言,走的也十分匆忙,这丫头没来得及在侯爷面前献媚呢。
现在听说被罚了,更加不高兴了,映霜说:
“少夫人,我们院儿里可是府里开支最少的,侯爷既然想给曲姑娘的话,为何不去开销多……”
“住口!”
还没等映霜说完,徐妈妈就打断了她。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曲姑娘长曲姑娘短,也是你能在少夫人面前提的?”
映霜不服气,低声嘟囔了一句:
“可侯爷就是偏心那个姓曲的,都不到我们院儿里来。”
徐妈妈听着,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看向了宋南音。
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对映霜的话一点怒意都没有。
重新坐回到了藤椅上,宋南音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看了一眼映霜,淡淡道:
“你倒是很希望侯爷能够来我院儿里。”
映霜一愣,随即谄媚的表示,“少夫人,奴婢都是为了少夫人好,您与侯爷成亲许久,侯爷竟一次都……如此下去,少夫人会慢慢老去,倘若到时候膝下连个子嗣都没有,岂不是……孤独终老了。”
好一个孤独终老!
徐妈妈让映霜赶紧闭嘴,不要乱说话,然而已经晚了,宋南音说:
“徐妈妈,您也是老人儿了,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就是因为父亲母亲觉得你性情敦厚,可,有些事,是不能宽以待人的!”
“啪!”
随着宋南音最后一句话说出来,铿锵有力的巴掌落下,直接打在了映霜红肿的脸上。
她痛的哀嚎一声,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宋南音。
怎的?如同换了个人似的?
换做以往,宋南音定然会认同她的话,叫她想想办法,可现如今呢?
这时,宋南音拍了拍手,睥睨着地上的映霜,对徐妈妈说:
“有些事,看不下去就得及时制止,有些人,瞧着心烦便加以管教!”
话未落,她已然进了房间,飘飘然一句:“别叫我再听见你煽风点火,不然的话,下一次便没这么幸运了。”
映霜跪在地上,望着宋南音的背影,心中愤懑不平。
这两日来,宋南音加注在她身上的痛楚,让映霜心中生恨,侧过头去,映霜看到桌上未动的桂花糕,眼神中平添了几分怨毒。
绿竹这丫头的腿脚很快,当夜便回来了。
宋南音问她路上有没有撞见什么人。
绿竹摇摇头,喝了口水,气息稳了之后,才猛然想起来,路上怎么撞见了侯爷,奔着十三巷去了,但他忙着赶路,并未注意到绿竹。
宋南音哼笑一声,江夫人把曲楚然那边搬了个空,还禁止江宸风和她脚面,这不就上赶着偷偷跑出去了。
绿竹那边捎来了信,宋老爷看完了宋南音的请求之后,便交给母亲去办了,说是这几日便送过来。
宋南音点点头,时候也不早了,便叫绿竹也赶紧去休息。
绿竹临走前还好奇的问:
“少夫人,送来什么啊?”
宋南音没回话,瞥见不远处的墙角下有一个黑影,她悄悄叫来徐妈妈,让她最近盯着映霜点,这丫头怀恨在心怕是能捅出什么窟窿来。
在侯府,宋南音本就如履薄冰,万一再被身边的人出卖,她的处境可想而知。
经过宋南音的一番言传身教,徐妈妈也学着凌厉了许多,拍着胸脯保证,在她眼皮子底下,肯定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江从礼这个孩子,毕竟是曲楚然所出,血脉相连大过天。
宋南音可不想再抚养他,重